雖然想打死何言衡,但是紀淮最終只是掐了一把何言衡的大腿洩憤。
何言衡的肉都快跟鋼鐵似的,根本不會覺得疼,反而覺得紀淮是在撒嬌。然後他接近30年都沒怎麼佩服過什麼人,但是此刻,他是佩服他母親的。因為她的法子太有用了。
“好了,不跟你鬧了,我要回去睡覺了,明天還要去學校呢。”紀淮推了推賴在他身上的何言衡,示意他起來。但是何言衡非但不起來,而是更加摟緊他。
“不要,我要跟你睡。”何言衡在紀淮身上蹭蹭,就跟愛撒嬌的菲爾似的。紀淮發現就是自從伯母到了這裡之後,何言衡整個人都不正常了。他把這種現象歸結為是因為他家人不同意他們在一起引發的。
所以也就由著他去了。不過,說到菲爾,紀淮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它了,都出去玩了十幾天了,他居然都沒時間去看他們。所以等何言衡去處理一些公司的事的時候,紀淮就去後園了。這時候天已經很黑了,紀淮儘管心裡有點害怕,但是還是走去後園了。
一路上有路燈相伴,紀淮也還是覺得害怕。走了10多分鐘,他終於走到了後園,卻發現那個裝著母獅子的籠子裡還裝著母獅子相柳,但是他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菲爾。他又去池塘邊看了看,撒旦也不在,這才發現事情的不對勁,趕緊快步跑回去問何言衡。
剛好何言衡處理好了事情,因為紀淮沒跟他說要去幹什麼,所以何言衡剛好出來找紀淮。
紀淮因為跑得太急,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何言衡趕緊拍他後背給他順氣,用寵溺的語氣說道:“晚上不要跑這麼快,對身體不好。”雖然語氣有點奇怪,但是手卻關心地給他順氣。
“不是!菲爾跟撒旦不見了!”紀淮來不及喘氣,直接跟著何言衡說。都怪最近發生了太多事,而自己居然把它們忘記了。要是它倆餓死或者跑出去了,無論是哪一個結果他都不能接受。
“別急。”何言衡聽了紀淮的話之後,還是溫柔地給紀淮順氣,然後看著紀淮的情緒沒有那麼激動後,才繼續說:“前些天二哥打電話給我說要借菲爾給他們用一下,我跟他說,只要他能請的動菲爾,我不過問,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讓菲爾跟他走。”
“那撒旦呢?撒旦離了水怎麼活?”紀淮一開始真的很怕菲爾跟撒旦,覺得它們是冷血動物,對獅子的印象就是動物世界裡那種兇殘的,總是追著羚羊跑的獵食者,對鱷魚的印象也是兇狠。但是從他跟他們相處以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已經被人類養熟了,反正他沒看到過他們兇殘的一面。
撒旦稍微有點高冷,菲爾就不用說了,簡直就是萌物一隻,最會的就是賣萌了求撫摸了。
如果他們突然離開,換誰都會覺得難過的。
何言衡摸了摸他家小園丁的頭髮,有些哭笑不得:“聽二哥說,菲爾跟他們走的時候,撒旦撲上去緊緊咬住他們給菲爾準備的籠子,不得已,他們只好給撒旦弄了個玻璃箱,連帶著把撒旦也帶去了。”就算何言衡不在場,也能想象出來他家二哥頭疼的樣子。
“二哥要帶它們去幹嘛?”紀淮覺得還是不放心,覺得何言衡未免太草率了,那麼輕易就把自己養的寵物給借出去了。要是他,他才不捨得。
“二哥要去叢林裡執行一項秘密任務,剛好菲爾這方面比較擅長,二哥就想到菲爾了。你就放心吧,菲爾那麼聰明,而且二哥會照看它倆的。”何言衡說道,然後牽著紀淮的手,帶著紀淮往紀淮住的方向走去。
“可是……”
“好啦,別想那麼多了,菲爾跟撒旦會平安回來的,我保證。倒是你,該睡覺了,要不明天起不來床,遲到了,那就不好了。”何言衡覺得這時候的紀淮,就像擔心第一次出遠門的孩子的母親,而自己就像安慰妻子的丈夫。這麼想著,還真的像。
被何言衡拖著進房間,紀淮也就控制住自己,不說什麼,但是他心裡還是很擔心的,只不過不表現出來。
就在何言衡看到紀淮躺下,以為終於要睡覺了,這才躺在紀淮身邊。誰知道他剛躺下去想把紀淮抱住的時候,紀淮一個彈跳跳起來,似乎想到了什麼,猛的搖晃何言衡:“何言衡,你趕緊起來!還不能睡!”
“怎麼了?”說實在,現在挺晚了。要是以前的何言衡絕對不會覺得困,但是現在他躺在紀淮的床上,身邊的是心愛的人,鼻子裡呼吸的都是愛人的味道,所以何言衡會不自覺放鬆,一放鬆,就覺得想要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