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何律師很不滿,但是看到紀淮臉色還是很蒼白,也就沒再說什麼,自己出去了。
這一天紀淮都沒吃什麼東西,何言衡想出去找點東西給紀淮吃,但是出去後才發現這個部落的人去哪了。這個部落雖然離那個奇怪的部落很近,但是無論文化還是生活方式都不一樣。
部落的人都不在,那些“酒店”裡的遊客們也都沒回來,何言衡只好打算自己出去找一些野果回來吃。不過他不知道哪些果子可以吃,只能找今天早上嚮導給他們吃的那種果子。
但是找了好久都沒找到。這一帶能吃的野果可能都被這個部落的人吃完了,因為他們本來就是以採集捕獵為生,這塊地方的野果被他們吃完了,那麼現在可能他們都出去採集野果去了。
何言衡走走停停,不時抬頭看頭頂的樹木,但是依舊一無所獲。所以他得繼續找到一點吃的,不然紀淮醒了就該餓了。不知不覺,何言衡已經走了很久,這會兒他才看到一棵長了許多今早那種果子的樹。但是這樹長在懸崖邊上。
周圍那些樹或多或少都有一點人為破壞的痕跡,可是這棵樹,只有自然脫落的樹皮。何言衡知道這種徵兆意味著危險。但是他謹慎地觀察了周圍,還仔細看這那棵果樹,好像都沒有什麼危險。內心糾結了一下,他就向著那棵樹靠近,直到站在那棵樹底下,何言衡也沒發現什麼危險,地面也沒有要崩塌的跡象。
雖然覺得特別不對勁,但是何言衡還是決定要爬上這棵樹摘野果。他覺得應該是因為這棵樹長在懸崖邊,所以沒有什麼人敢來這棵樹摘果子。
這棵果樹長在懸崖邊,樹冠離地面大約有三米多高,周圍又沒有什麼可以藉助的工具,何言衡抬頭看了一下大樹上的果子,伸手比劃了一下,確定不能直接摘果子後,這才脫掉自己的鞋子,兩手並用,慢慢爬上樹幹。
不說何言衡有沒有恐高,但凡有人在懸崖邊上都不會有安全感。特別是現在何言衡還懸空在樹幹上。彷彿只要他一動,就會跌落懸崖,萬劫不復。
何言衡好不容易爬上樹叉,穩住自己的身子,就要伸手去摘果子,但是他摘了幾個才發現自己沒東西裝果子,只好又把衣服脫下來捲成漩渦狀,把果子放進衣服裡。
就在何言衡摘好果子快要爬下樹叉的時候,何律師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脊背一涼,冷不防面前突然投下了一道綠色的剪影。何言衡堪堪定住自己的身子,冷靜地看著眼前綠色的生物,同時身子繃得特別緊。
原來這是一條竹葉青,因為它通體都是綠色的,跟樹葉的顏色一樣,何言衡根本沒有發現它。也不知道這條綠色小蛇之前是不是在觀察何言衡,居然沒出手,現在何言衡快要爬下樹了,這才出現。
通體綠色的小蛇跟何言衡對峙,小巧的嘴裡時不時吐著信子,身子趴在樹上,上半身呈“S”形狀,像是就快要進行進攻,給敵人完美的一擊。
就在這短短對視的兩分鐘,何言衡就覺得自己的後背都溼透了。因為緊繃著的身體不能有一刻鬆懈,不然那條蛇可能就會發動進攻。
一人一蛇就這麼對峙著,誰也不打算先動手。也不知道是何律師耐力太好還是青蛇太過於急躁,這才過了幾分鐘,青蛇就忍不住,先向何言衡張大它的血盆大口,直直朝何言衡撲過去。
何言衡被青蛇這毫無商量餘地的一撲,都嚇壞了。現在眼前的就是危險,與其說被青蛇咬了痛苦地死去,還不如直接自殺。何言衡當時沒想那麼多,但是面對危險,他的身體已經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就在青蛇要撲到何言衡面前時,何言衡一個趔趄,身體直接往後面仰,後面是沒有屏障的,何言衡這一躲,直接就掉了下去,都沒來得及抓住樹枝。
等到何言衡掉下去後,抖動的枝條逐漸歸於平靜。如果不是地上的皮鞋和散落了一地的野果,根本就沒有人來過的痕跡。而且這地方太過於偏僻,很少人來到這裡。
何言衡掉下懸崖,昏迷前,只能看到自己掛在一棵不是很大的橫向長在懸崖上的樹,然後樹底下四米左右,居然有幾副白骨。至於有多少,何言衡已經數不清了。因為他的視線正在一點點模糊,直至他昏睡過去。
另一邊。紀淮不是那種一睡著就什麼都不知道的人,相反,他有時候會特別敏感。這不,才睡了一會兒,部落的人回來了,吵醒了紀淮。紀淮伸了個懶腰,環顧四周,發現沒有看到何言衡的身影。難道這人因為他不讓他睡床,生氣了或者心裡受傷了,直接跑出去玩了?
但是紀淮也知道何言衡可能出去辦公去了,畢竟何律師有很多資料需要整理。但是沒有人出去了不吱一聲的。好歹留個留言條呀。想著想著,紀淮起身走出茅草屋,陽光逆著他升起,把他的眼睛都要閃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