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要結婚的物件一定是我喜歡的人,您別操心了,等我遇到我喜歡的人再結婚。”
“不行!你看看隔壁村跟你一起上學的李學文,今年都第二胎了,你倒好,婚都沒結!”
所以這就是農村人的悲哀,結婚,生子,養孩子,這就是一生。不是說歧視,而是為愚昧守舊的觀念悲哀。
“媽,其實我有一個夢想,我想出去闖蕩,想當律師。我想了很久,考慮得很清楚了。”
紀母正想反駁自家兒子,沒想到紀淮丟來了一顆更大的*。
房子裡是死一般的沉寂。
“媽……”
“不行!你先結婚,別的什麼事有了孩子再說!反正你不許出去!”紀母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很激動。
紀淮覺得他媽媽很奇怪,但是並沒有深究。做乖學生乖兒子那麼多年,似乎他的叛逆期才來。
夢想這東西,越是壓制,越是念念不忘。
表面上紀淮沒有再提出去的事,但是一回但房間就開始盤算離開。這次他學乖了,學會了先給自己找好路。他想了想,他只有高中時認識的一個朋友。
在聯絡人裡找到了半天,才找到了孟斯雋的電話號碼。紀淮有些拿不準以往的哥們是否還記得他。
拿著手機過了半小時,紀淮才撥通了那個號碼。
不知道那邊的人是不是在忙,過了挺久才接通。
“喂,是哪位?”電話接通後,那邊傳來了爽朗的聲音,夾雜著嘈雜的聲音。
“斯雋,我是紀淮。”紀淮發現自己的聲音有點顫抖。當初他高考後就跟班主任徐女士聯絡過,他連這個朋友也沒有聯絡過。
“紀淮?我去,你小子終於捨得出現了?這些年你去哪了?”那邊似乎傳來了撞到重物的聲音。
“當年迫於無奈,沒來得及跟你道別,現在你有空嗎?”孟斯雋還是以前那個孟斯雋,這個認知讓紀淮放鬆了不少。
“我現在在國外,一大堆人等著我去拯救!”孟斯雋說到這個,有點得意:“哥現在是導遊,讓別人去哪別人就得去哪!”
兩人又胡扯了些以前的事。當孟斯雋聽到紀淮想找份工作時,立即拍胸保證給他辦到。
得了孟斯雋的保證,紀淮收拾了點東西,拿了自己的身份證和自己存的五千塊錢,趁紀母到果林裡的空檔,到了火車站。
上車前他發了條資訊給紀母。只希望紀母能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