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來人並沒有說話,只是進來站在一旁。
何言衡抬頭,就看到一個女人正盯著他看,這應該就是白墨了:“白小姐,請坐。”何言衡實在不想應付,但是不可以。親自到隔間衝了杯咖啡給白墨,解釋般說道:“我辦公室只有這個,不介意吧?”
“不介意。”她哪敢介意呢,一想到要見到他,她昨晚興奮得一宿沒睡,今天還特意去做了髮型,怕自己化妝技術不好,請專業化妝師給她化了妝,去商場買了今年流行的衣服款式,就怕給何言衡不好的感覺。
結果完全沒有驚豔到何言衡,甚至他都沒認真看過她!白墨握緊了手裡的杯子,低下頭,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咖啡,藉以掩飾失望的神情。
“白小姐,有什麼事嗎?”即使是疑問句,何言衡語氣裡也沒有詢問的意思。跟人說話時平淡的語氣,眼睛一刻也不離開檔案,這麼沒禮貌的行為,實在是讓人氣憤。
可是何言衡有那個資本讓別人氣憤的同時,看到他那張臉,更加不可遏制地愛上他。
白墨就是那種人。明知道對方不把她當回事,她自己也很傷心,可是一看到那張近乎完美的臉,就什麼氣都沒有了,剩下的只有喜歡。
“沒事不能來看看你麼?”對著自己喜歡的人,白墨語氣裡帶了幾分嬌羞,臉上紅雲更甚,即便是害羞,一雙剪水雙眸也直勾勾地看著何言衡。
“白小姐,我很忙。”合同核對無誤後,簽了名,換下一份,繼續。
白墨是白家小姐,骨子裡的驕傲讓她做不到放棄。咬緊了唇,有些委屈:“我知道啊,所以何伯母讓我來你公司幫你。”
何言衡聽到何女士,才終於放下檔案,坐直了身子,很認真地看著白墨,眼眸像無底的黑洞,對人有莫名的吸引力:“你覺得我的助理是幹嘛的?”
白墨被何言衡正經認真的樣子迷了個七葷八素,還是直勾勾地看著何言衡,忘了自己作為上流社會的小姐所應該有的矜持。
“辭了他不就行了。伯母讓我來的。”雖然白墨喜歡何言衡,近乎沒有理性,但是關鍵時候抓軟肋她還是懂的。
何言衡對男人還能折磨兩下了事,可是對於女人,真不知道該怎麼應付。眼前這女人明顯跟何女士一樣難應付。
“海宴不可能無緣無故辭退員工。要麼你到前臺跟前臺小姐接待,要麼跟我媽作伴。”何言衡實在沒耐心繼續這沒營養的話題,也沒那個時間,下了最後通牒。
走,還是留?這是個問題。白墨沒想到何言衡那麼不留情面。她要是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他,難道讓她一個女孩子天天等在人家公司門口?不可能。
不走?她堂堂白家小姐,什麼時候淪落到要當前臺的地步了?要讓她爸爸知道她那麼丟人,絕對會打死她!
在雙重壓力之下的白墨終於智商線上了一回,勉強笑道:“我考慮一下。對了,初來乍到,我還沒找到住的地方,能先住你那裡麼?”
怕何言衡不答應,白墨眨巴了下大眼睛,趕在何言衡開口前說:“如果想把我安排到酒店就免了,我怕媒體拍到你金屋藏嬌的照片,到時候你不高興怎麼辦。”
只要住進他家,不怕他對她白墨不動情!再不濟,還能日久生情。
白墨其實並沒有真正瞭解何言衡,不知道何言衡低調,G市的媒體就算拍到什麼,也不知道他就是何言衡,海宴的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