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玉霖沒月無缺想的那般多,不過既然給了個主意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有一搭沒一搭的用摺扇拍打著手心仔細想著說道:“南宮世家倒是知道不少隱世明醫的去處,不過都不得藥王名聲。我看你還不如去求求藥王來的快些,你當年不也是求得藥王收下無瑕小妹的,你的面子可不小。”月無缺心裡冷笑:哪裡是我的面子?不過藥王救不得無瑕選的折中方法罷了,一次已是難求,更何況寒霜還值不得我那般費心!
見月無缺不語,南宮玉霖就知自己說的不妥,連忙改口道:“醫者好求,但武林中人弱點暴露在外終究不妥,還是無瑕小妹穩妥些。你也不想他因此喪命吧?”月無缺冷哼道:“那你說該如何?你能勸得動他?”南宮玉霖仔細思考了一下,覺得寒霜不是個好對付的,最後苦著臉說道:“我迷暈他讓無瑕小妹把脈可好?”月無缺斜了一眼搖頭說道:“你高估自己了。”南宮玉霖嘴角抽搐,但對月無缺的毒舌素來毫無辦法,只得把身子一攤說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我該如何?”
月無缺道:“你何必那般著急,來日方長,說不準他就有要求到你們的地方?”南宮玉霖思忖片刻說道:“你要追殺他?”月無缺難得跟不上思路,也無法理解南宮玉霖為何會有這種猜測,冷聲說道:“我若要他的命,他不會有二話更輪不著你出手。”南宮玉霖一擺手,翻了個白眼說道:“真弄不懂你們,算了,有沒有順便興趣去參加一下魯大哥的婚事,沾沾喜氣。到底也算共患難過。”
月無缺搖頭道:“我約好了人,此時返回必會誤了時辰。但既然知道了,自然是要恭賀,你就把賀禮一起帶回去吧。”南宮玉霖嘆息道:“又是拿我當苦力,你和我哥真不愧是一類人。”月無缺毫不在意得說道:“不願意可以不帶,左右我和魯流凌夫妻二人也不算有什麼交情。”“哎!別別別,答應的事哪有反悔得道理?我就先替魯大哥謝謝你了。”見南宮玉霖笑的格外財迷,月無缺問道:“又不是送你的,再說南宮世家幾時少了你的吃穿?何必這般勢利?”
南宮玉霖滿不在乎說道:“你的東西可不好弄,有一樣是一樣。再者說你做事向來是挑不出毛病,送的東西必是又好又合適,哪有不要的道理?”月無缺卻壞笑道:“這回你可錯了,此次送禮我聽無瑕的,她說送什麼我便送什麼。”南宮玉霖頓時洩了氣:“無瑕小妹送?”想著自己這些年生辰收到的各種珍稀藥材,醫書樂譜棋譜。南宮玉霖無奈道:“好是好,但終歸無趣些。”月無缺冷笑道:“樂譜棋譜醫書可都是無瑕心頭愛物,你以為是人人都能得的?!”
南宮玉霖背後一涼,果然一提月無瑕月無缺就容易炸。趕忙說道:“不敢不敢,無瑕小妹送的都是極好的,絕不是一般俗物可以比擬的。”月無缺起身說道:“無瑕也不是不知輕重,該送什麼她心裡清楚。行了,一起去見見吧,到底都是人家義兄了還能一輩子不見不成?”南宮玉霖不情願的起身說道:“無瑕小妹最近如何?”月無缺冷哼道:“吃喝玩樂,遊山玩水自然是好。”見月無缺往出走,南宮玉霖只能跟著去,更何況他也著實擔心月無瑕狀況。如今月無缺能主動帶著他去,倒也放下心來。
到了地方,遠遠就看見月無瑕與寒霜在屋外石桌對弈。月無瑕下的專注,似乎是被困住拿著棋子冥思苦想。寒霜藉著機會給她填茶,聽到腳步雖說能聽出並無惡意,但多少武者習慣讓他先回了頭。見是他們來了,正要起身,月無缺卻抬手製止。月無瑕太過專心半點沒有察覺,二人走到身邊看著棋局。看樣子月無瑕的白子是被逼到絕境了,月無缺知道寒霜是會下棋,但不曾對弈過也不知道究竟如何。如今看來,倒也有幾分驚奇。抬眼看了寒霜一眼,寒霜頓時嚇得不輕思索著自己是不是該讓著月無瑕才是。
許是太過驚恐,連南宮玉霖的誇讚都沒能挽回什麼。月無缺隨口問了一句:“凌霜那?”寒霜答道:“在演武場,莊主若是有什麼吩咐,屬下這就去……”見寒霜要起身動作太大,擔心驚了月無瑕思路便制止說道:“不必,輕聲些。”“是。”月無瑕思來想去也是沒了辦法,只得放了手中棋子,正要認輸。誰知月無缺藉著她的手就下了一步,自幼失聰身邊突然有人也是習慣了。寒霜不曾攔他,自然不會有威脅。故而只是稍微驚訝,抬眼看是他們立刻喜笑顏開。
又見月無缺說道:“別急著認輸,這不是還有機會?”月無瑕順著看去,但也不是傻得尚有機會但也是微乎及微,她也不是沒想到這步只是依舊不行自然也就沒必要繼續。但此時月無缺來了,月無瑕立馬起身把月無缺壓著坐下。與月無缺平起平坐,這可是要了寒霜的命。誰知月無瑕立馬制止還‘說’道:‘二哥贏了我那麼多局,可要讓大哥幫我都贏回來!’我的大小姐我認輸了還不行?以前不是您說的不許讓棋,一開始讓棋還生氣的嘛?再者哪裡有多少局,這麼短的時間不也就這一局?
月無缺問道:“那麼多局?”南宮玉霖起鬨道:“我們才說了多久的話,下的挺快啊。”寒霜無奈說道:“才一局,並且未分勝負。”月無瑕可不聽:‘以前好多局!’以前加起來也是最後故意讓棋,輸多贏少啊?!寒霜頭一次覺得這鍋背的冤,但月無瑕給的鍋還笑的這般開心,有苦也要咽那。月無缺笑道:“落子吧。”月無瑕倒是開心的很,兄弟姐妹整天比武多傷感情,下下棋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