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揚嘟著嘴，一臉嫌棄：“一個好色的猥瑣大叔。”
駱雪聞言，臉色微變，顯然她是沒想到揚揚的養父那麼差勁，卻也好像有些理解為什麼揚揚會那麼叛逆了。“那你的養母呢？有沒有對你很好？”
一個那麼漂亮的小女孩呆在一個好色的猥瑣養父身邊，是多麼危險的事情，如果再沒有一個好養母，那麼她的生活可見得多灰暗了。
“我沒有養母。”
“你資料上有寫。”駱雪不信，因為收養孩子必須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
“她嫁過去的時候，就讓養父把我送走了，所以，我沒有養母。”揚揚連飯都不吃了，眼睛一直盯著桌子對面的駱雪。
那種眼神複雜的不像是一個孩子，而駱雪被她盯著，有種無處可逃的感覺，而就在這個時候，揚揚突然笑了：“其實也沒什麼，反正不是親生的，也沒有多難過。”
駱雪抿唇，心說你看起來可不像你說的那樣不難過，至於為什麼養母嫁給她養父的時候才趕走了她，那麼她養父是怎麼獨立收養了她這件事情，駱雪沒有深究，因為也許是二婚，也許是復婚，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別的，誰又說得清楚呢。
“吶，我問你，你如果是我養母，會送我走嗎？”揚揚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說玩笑話。
駱雪想起了小風箏，想到自己當年逼著殷凜送走小風箏的事情，那句“不會”，怎麼也說不出口。
雖然，她看得出來這個叫揚揚的女孩子很期待她說“不會”，因為那樣至少可以安慰她，只是那一個女人壞而已，不是所有人都壞，更不是因為你不夠乖。
可是她這種罪人，沒資格安慰她吧。
“都過去了，不要多想了。”
“她現在天天出現在我面前，我怎麼不想著這件事情？你知道我有多想問一問她，為什麼當初要那麼做嗎？”揚揚大大的眼睛裡寫滿了委屈。
駱雪被她看著，覺得自己都被指責了一般，但是她更想問的是……“她……還健在？”
駱雪睜大眼睛，揚揚眼睛裡閃過一絲懊惱，駱雪見了，頓感挫敗。“因為你資料上寫的，是已經過世了才對。”
“又不是一個養母啊。”揚揚嘟嘴狡辯，駱雪一聽還不止一個養母，頓時腦補了揚揚這些年不知道漂泊了多少家庭的可憐經歷，有些心疼的給她夾了不少的菜，叮囑她好好吃飯。“你現在太瘦了。”
“還是瘦一點好看。”揚揚嘟嘴說完，想起什麼似地又道：“吶，你以前也是像現在這麼瘦嗎？”
以前……駱雪想起以前的自己，握著筷子的手攥緊，然後很快放鬆：“差不多。”
“騙人。”
“我從前到底是胖是瘦，並不是你該管的事情，另外，你應該叫我為Melli姐，而不是用喂或者吶這些來稱呼為，明白嗎？”
“不叫姐姐，直接叫Melli可以嗎？”揚揚眨著天真的大眼睛，駱雪呃了一下，還是搖頭：“我比你年長，又是你在圈子裡的前輩，你直接叫我Melli，有點不禮貌。”
“哦。”
“不是哦，是知道了。”
“知道了。”
駱雪聽到揚揚這麼說，笑了笑，她發現這個孩子看著叛逆了些，其實只是缺乏關愛，只是需要耐心地教導，也還是一個乖巧懂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