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教練很年輕啊!”秦松沉默了半晌之後開了口。
呂陽瞅了他一眼沒吱聲。
“年輕人有衝勁,但有時候卻是因無知而無畏。”張助理聽出了秦松的態度,立刻在旁邊附和了幾句。
“足球圈我不是很懂啊,但若是在我們學術界,一個不錯的博士生,以第一作者發過幾篇SCI,因此有一個還可以的大學聘請去做助理教授,跳過了一般要熬幾年博士後這個階段……結果這博士說:我可不想只是做一個助理教授,你得給我一個實驗室,給我經費,我做實驗室主任,做出的成果給學校分三成……這樣的人會有人要用?”秦松一位在大學裡工作的朋友也開了口,向旁邊的人打了個比喻。
“年輕人都想自己當老闆,不想在別人手底下打工,我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可以理解。到了社會上,碰了一鼻子灰,碰了一頭的血,才終於明白有些事情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秦松又開了口。
“秦老闆最近生意不順吧?”呂陽終於開了口。
“哦?”秦松皺起了眉頭。
“我過來之前,也打聽過一些秦老闆的事情,知道秦老闆以前做的生意,現在改行在足球圈,想做出些名氣來。但投資足球是個很長期難短期內營利的專案,秦老闆不得已,想賭一把,花大價錢把黃斌請了過去,結果請了個眼高手低的外行,這筆投資算是徹底砸了,就算黃斌摔斷了腿腳也賺不回來。”
“今天秦老闆找我過來,我看到了秦老闆的誠意,也想給秦老闆一個賺錢的機會,一個可能賺大錢,而且揚名立萬的機會。但秦老闆既然不相信我說的話,也不相信我的能力,再談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這是今晚的飯錢,以後有緣再見。”呂陽取出兩百塊錢放在桌子上,站起身準備要離開了。
秦松身邊的幾個人臉上都露出了怒意,張助理甚至想要發作起來,但卻是被秦松攔住了。
“呂教練不要這麼急著走,再喝幾杯,多聊幾句吧。”秦松拉住了呂陽的手臂。
“我對喝酒沒興趣,如果秦老闆真想和我多聊幾句,聊一聊俱樂部未來的發展、怎麼賺錢的事,那就請這些無關人士離開吧,他們在這裡對談事情並沒有什麼幫助,只是很礙眼而已。”呂陽瞅了一眼包房裡的其他人。
秦松那些朋友一個個頓時瞪大了眼睛,這個呂陽真是年輕氣盛,不知天高地厚啊!說了他幾句,他居然要趕他們走?而且當面趕?
這樣做人真的好嗎?
秦松也是瞅著呂陽好一會兒沒吱聲。
包房裡的氣氛變得很有些尷尬和詭異。
“各位繼續好吃好喝,我帶呂教練出去走走。”秦松最終選擇了一個讓所有人不那麼尷尬的做法。
其他人見秦松這麼說,也就沒再多說什麼了,目送著秦松和呂陽離開了包房。
秦松和呂陽二人前腳離開包房,後腳包房裡就沸騰了。
“真沒見過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