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並不說話,只是直直地瞪著呂超。
“安娜,告訴我,這地鐵是開往什麼地方去的?你能讓它停下嗎?”呂超蹲下身子,扶住小女孩的雙肩問了他一聲。
“雪原。”
小女孩冷冷地回了呂超一句,她的頭髮、面板、甚至眼睛突然都緩慢地變成了雪白色,四周的空氣開始變冷,腳下的血水正在迅速凝固成血冰。
呂超奮力推開了小女孩,掙脫了小女孩試圖對他進行的束縛。
腳下的血水雖然正逐漸凝固成冰,但仍然在繼續向上蔓延著,似乎要把呂超整個人冰封在裡面。
小女孩卻是突然又消失了蹤跡。
從空氣中憑空消失了。
呂超把自己的腿腳強行從即將凝固成血冰的血水中拔出,很艱難地向前方的車廂走了幾步,想去看看別的車廂是不是也變成了這種狀況。
如果這種狀況持續的話,他就必須要想辦法儘快離開了。
否則等血冰浸滿了車廂,他將會被凍死、或者無法呼吸窒息而死。
現實中的他,也會死。
當然,那所謂的現實,究竟是不是現實,呂超已經開始懷疑了。
一陣腳步聲從地鐵車廂的頂部快速跑過,從後面到前面,然後消失了。
‘咚咚咚’的腳步聲砸在呂超的耳膜上,就象是在踩踏在他的心臟一樣。
恐怖仍在繼續。
血冰終於不再蔓延。
但是,一名披頭散髮的女子的頭部卻是慢慢地從齊膝深的血冰中抬起了頭。
血水血冰不停地從她眼眶、嘴巴、鼻子中湧出。
她的眼神,也無比憎恨地看向了呂超。
就彷彿呂超是她的生死仇人一般。
雖然這是恐怖電影中最常用的一種嚇人手段,很多人已經見怪不怪了。但是當一個人親自站在血冰中,親眼目睹這一切,感受這一切的時候,一切會很不一樣。
“你是安娜的母親嗎?”呂超嘗試和女人進行交流。
或許她就是改變這一切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