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那些已經大概推知內情的小隊,他們剛來沒多久,什麼狀況都不瞭解。
這樣的小隊在這裡至少佔了一半。
當場,有人轉頭,用英語簡單快速向丹尼和伊桑等人解釋矛盾的大概原因,包括1777的傷亡情況,還有那些流言。
但是很快有另一個人走過來,打斷了他的陳述,用墨西哥人更熟悉的西班牙語,斬釘截鐵地說:
“The King戰場譁變,衝擊前線指揮部意圖刺殺指揮官,已經在事實上形成叛亂。”
丹尼聽完轉頭看向他的隊副伊桑。哪怕是在經歷了環形陣地上的那次危機後,這倆隊長副隊長依然互相不對付。
“問我的意見嗎?”伊桑低頭掏了掏耳朵,抬頭用西班牙語說:“抱歉,我不是太懂西班牙語。”
丹尼點頭,“我也是。”
兩人終於有一次迅速取得了一致。相對而言,他們都一樣,更願意相信前者。
只不過就算這樣,他們也不能直接站到那一邊去,不能離開這裡。因為這是軍令,而他們是軍人。
憂慮而焦急的目光投向不遠處的那個身影。丹尼張了張嘴又閉住,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說什麼。
“嚓!我永遠不相信他會叛變。更永遠不會向他揮刀。”
委內瑞拉梅里達小隊,名為斯特凡妮亞的女隊員收刀。
她並不是隊長,但她是這個國家目前唯一的S級,因為還在成長中,被當作珍寶呵護著。就在不久前,她曾差點和整個小隊一起,被埋葬在雪峰上。
下一刻,梅里達小隊所有人收刀。
“我也不願向他動手,只是如果他執意衝過來,我們……”小隊隊長嘀咕了一句。
眼前一面是人情,一面是軍令。而他們作為精銳小隊,代表的是背後整支委內瑞拉方面軍。
因為這兩支小隊的舉動,現場猶豫的情緒逐漸蔓延。
“青少校你看,你的朋友們,全都在擔心你……希望青少校能先冷靜下來想一想。”
一名基層指揮人員站出來,開口用中文說道。
…………
另一邊,德尼.阿方斯,埃裡克和夏爾正奔跑在去往機場的路上。
橫向的距離不算遠,正好在視線範圍內,他們可以看到這邊第二重崗哨聚集的人影。
“聯盟前線最高指揮應該很快會過來吧?”夏爾有些擔心說:“那樣我們釋出的……”
“我們釋出的緊急指令,難道不是合情合理的嗎?營地確實就是遭到了突然襲擊啊。”他的父親埃裡克笑起來一下,“聯盟指揮官到了最好,不管出於什麼樣的思考,他們的立場都必須阻止他。”
“然後,他將不得不站在那裡,仰頭看著我們離開。”德尼接話,說完得意地笑著……轉頭看向那個方向,接著感慨說:“多麼值得欣賞的痛苦啊,要是可以,我真想親自向他揮手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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