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的一眾年輕隊員們都笑起來,說:“可不是?!怎麼說,我們每個人也都是挑選出來的,這一年用掉的源能塊,也比外面普通小隊多得多,既然這樣……勞隊,你相信我們吧。”
不管真假,這就是蔚藍的,1777的年輕人。
“我想了想,1777不能永遠都等韓青禹來,對吧?”那名年輕隊員拿樹葉把手上戰刀擦了擦,抬頭露出來一口大白牙,突然又說。
勞簡看著他,用力點了一下頭。
“說得對,可不就是這樣子嘛?實話說,我這就存了許久的埋怨。”
作為隊裡年齡最大的一名老隊員,火斗叔摘下來菸頭,板一下臉,神情不快說:
“從成立一直到現在,那個瓜娃子也不知道怎麼個回事,總把我們當成小孩子一樣照顧。能的他!”
大夥都低聲地笑起來,火斗叔真正想表達的意思,他們都懂。
明明就是戰場啊,明明我們很多人,自己過去也都是血泊裡走過來的,那傢伙卻總想要一個都不丟,一個人都不死。
而這回,這裡有一個局,一個特意為韓青禹等人埋設的殺局。現在站在這裡的這麼多人,全都是餌……他們只是餌。
他們不能讓韓青禹來,不能讓他投進羅網。
被人瞧不起了,魚餌們想要自己決定命運。
…………
夜,凌晨三點左右,天空突然開始下雨,星光和月光消散。
四周一片漆黑,地面迅速泥濘。
“勞隊,我們到底在等什麼?”
“等雨,也等梭形飛行器,記得天之前在路上看到兩次,最後飛走那架梭形飛行器嗎?不出意外的話,一會兒它會出現在這裡,在這附近一帶降落。”
夜雨漸大,嘩啦啦……一直下。
“來了。”雨幕中,秦國文伸手指著天空說。
“做出準備攻擊它的狀態。走!”
勞簡帶頭,隊員們按照平時的隊形,做出伏擊的姿態。但是前進過程中,包括齊柔柔在內的一部分人,默默隱藏進草叢或泥坑裡。
身後追蹤的人把他們看在眼裡,默默跟上來。
梭形飛行器開始出現下落的跡象。
“準備……”勞簡伸手,做出預備攻擊的姿態。
看見他們還想著攻擊大尖,追蹤的人放鬆了一下。
“殺!”
雨幕中,有人從他們身後殺出來,死鐵戰刀卷集著雨水,劈出凌厲的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