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透過想象去了解那種痛苦。
然後,他們看見青少校終於動了一下,試著邁步。
他走得很艱難,伴隨源能的爆發,終於努力邁出一步,在原位置留下一片紅色……再邁一步,再留下一片凝實的紅。
…………
“他在努力適應重力場。”
“嗯,他好像想透過自身的源能爆發,從內部震碎它,透過不同頻率的源能波動去製造碰撞……”
“如果碰到恰好的時間點和位置,這樣未必沒有機會。”
後方,蔚藍最頂尖的科研人員們,很快明白了青少校的用意。
但是,“震碎麼?”
“也許說掙碎才對。”
青少校此時的狀態,看起來更像是一場掙扎,竭盡全力的掙脫。
…………
他舉刀了。
以一種接近慢鏡的速率,韓青禹在那片透明裡,緩緩舉起了手裡的戰刀。
這把表面看起來跟蔚藍制式戰刀相差無幾的死鐵直刀,其實是用當年喜朗峰上那艘大尖主艦核心部分的高階死鐵鍛造的,而鍛造者,正是現在整個人類世界都知道的那個死鐵鐵匠,江愁。
若非如此,這把刀早該碎了。
雙手,韓青禹終於將死鐵戰刀舉過了頭頂,生命源能全力運轉,超過極限,一次幾乎透支的爆發……
滴答。
滴答。
“吼!”
“殺!”
“轟!”
與重力場同質的源能,裹著聲波向外傳遞,每一個聲音都像高深山谷裡的回聲,帶著蒼涼和遙遠,厚重不絕地綿延。
這是青少校在重力場內第一個流暢的動作,而且有不慢的速度,他劈出了那一刀。
刀鋒向下,也向前……
至突然停下,滯於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