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蔚藍駐守小隊連一個出來勸架的都沒有。
被砍前,勞隊長問了理由……發現韓友山竟然清楚地知道他當初是怎麼用刀指著咽喉威脅韓青禹的,當然他也清楚知道,因為這件事,韓青禹後來經歷的種種危險和委屈。
“這事按說老韓不可能知道得這麼具體,在源能世界公開後,他能自己回溯,知道我當初有騙他,但是他不應該知道當時威脅的具體過程。”
“要是沒有威脅這部分,只是騙,他應該還不至於這麼生氣。”
“既然他知道了,以韓青禹那小子的心眼推斷,老韓的心眼估計也大不了,他大概是真的生氣記恨了。”
“誰特麼說的啊?!”
心裡存著疑惑,勞隊長最終趁著一次打架的時候,韓友山太專注,突然發問,把話套出來了——賀堂堂說的,而且說得特別具體,特別詳實,特別義憤填膺。
“哈哈,是我說的,怎麼樣?!哈哈……勞隊你可想好了哦。”眼看勞簡衝過來,賀堂堂一邊笑,一邊單手擺出迎戰的架勢。
他太樂意在老隊長面前露一手了。
“裝什麼大尾巴狼啊,你……哎,青子,聽說你失憶了?”當場,勞簡一邊繼續衝向賀堂堂,一邊笑著朝韓青禹打了個招呼。
韓青禹不理他,抬頭先喊了一聲,“爸。”
後面韓友山連忙制動,停住了,站那低頭看了看自己全副武裝的樣子,在兒子面前似乎還有些不習慣。
“欻啦啦……”韓青禹緩緩拔刀,笑著說:“讓堂堂收拾他吧,爸,我看你練得不錯啊,要不我來陪你打一場?”
關於勞簡當年把自己“帶”去蔚藍這件事,韓青禹雖然沒有了記憶,事情都是從別人口中聽說,但是他同時也聽說了事情後面的部分,知道自己和勞簡之間的感情。
所以這一茬,就當都是命運使然吧,一點兒小情緒,他能自己輕鬆化解掉。
只是老爸老媽,怕是真的存了埋怨的。
韓青禹戰刀已經在手裡了……不遠處,韓友山愣了愣,看看自己手裡的刀,猶豫點頭,“那也行。”
韓友山現在大致已經可以算是源能世界裡的人了,作為父親,一邊想著父子過手的溫情……本來應該是我教他才對;另一邊又實在忍不住,為能跟The青少校交手,感到激動和緊張。
父子倆對峙起來了,韓友山謹慎地邁著步,小心翼翼在找出手機會,在想要不要先突然喊一聲,“兒子,我是你爹啊……”
同時間,另一場,勞簡眼看要撞上賀堂堂……
“吃飯!”
猛地間,兩個字,全場停住。
“打什麼打?!先吃飯!吃完你們倆再打。”張潔霞繫著圍裙站在路口,看了看兒子,丈夫,再溫繼飛幾個……最後是勞簡,說:“勞隊長也上家吃飯吧,我買了酒,你們喝一下。”
所以,當孃的終於還是把這一茬揭過去了,氣憤、埋怨和假設都一併揮開。
“大概這就是我家青子的命吧,以前那樣的一路是,如今人都這樣了,還得去戰場,也是。”
剛才,張潔霞從廚房端菜上桌的時候,湊巧看到電視新聞了。新聞裡說,青少校親口說他會參加遠征,去南極。
“所以,青子這趟回來,不是回來團聚的,他是來跟我們告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