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手裡還拿著刀。”
“……”
“刀上還有血,衣服上也有。”
“濺的。”
“殺他們的時候濺的?”
“……”韓友山已經快百口莫辯了。
趙合山笑著走過來,他知道韓友山在急什麼,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說:
“沒事的,這事不用解釋,而且你完全可以趁機會和他平輩論交一下……反正姜上將都會忘不是麼,下次對練,他肯定已經忘了。”
咦?韓友山心說也是哦,挺了挺身,“好吧,是我砍的,所以老薑你覺得我這一刀怎麼樣啊?”
姜龍池雙眼微眯,凝神想了想,“一般吧,換做我來,也就是隨手一刀的事,但凡我稍微認真點,這裡都不可能有活人。”
這麼誇張?明明都把自己劈傻了,韓友山想了想說:“你吹牛的吧?”
“吹牛?!老子現在就砍給你看。”姜龍池急了,伸手就去操刀。
地上那一百人:“……”
…………
盛海,新別弄的老宅搖晃欲塌。
乍然而起的響聲和巨大灰塵,讓外面滿街的群眾和記者都驚了一下,轉頭抬頭看來。
利用折秋泓做的那片刻阻滯,折守朝先破屋牆,再破院牆,人至巷中。
但是就算這樣,他也沒能完全離開吳恤的視線,黑衣人如流線,病孤槍吐信在前,吳恤殺他,不出十步。
第七步……
身後寒芒透骨,折守朝將死之際目光看去,一個驚慌的少年就站在巷道里……或是因為被驚嚇到了,他整個人怔愣在那,站著不能動彈。
“頌!”折守朝拼死衝刺,探手,一把掐住男孩咽喉,而後凌空轉身,由背對變成直面吳恤。
他把男孩擋在自己身前,擋在病孤槍槍尖上,縮起身體,用男孩瘦弱的的身軀嚴嚴實實護住自己全部要害。
與此同時,他也並沒有停下來,腳下一步蹬牆,帶著男孩仍在急速倒退。
折守朝並不放心。
吳恤是溪流鋒銳最讓人看不懂的一個,在揣測中,他以冷血麻木聞名,如果他完全不在意,這一槍完全可以將男孩和折守朝一併捅穿。
“嗖!”吳恤手腕一掙,病孤槍回收半截。
而後,街面“嘩啦”,所有人都慌亂驚呼起來。
因為此時,折守朝挾持男孩,已經凌空退出巷子口,落在街面上。
一輛來不及剎車的轎車撞在他身上,折守朝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