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長猶豫了一下,說:“念!”
“念,念嗎?”秘書緊張困惑。
“念。”議長說,他折騰累了。
秘書深呼吸,抬頭看了看安靜的會場……
【蔚藍華系亞方面軍,唯一目擊軍團陳不餓,致聯盟議事會函:
議長,各位議員,老夫猜想你們現在大概正就我華系亞方面軍少校韓青禹一事進行討論。
對此,我有一些話想說。
時至今日,喜朗峰事件過去已經三年了,三年來我唯一目擊軍團為顧全人類抵抗大局,從未對事件做過任何公開表態……已盡最大之剋制。
於心有愧。
愧是對他。
三年前,他將功鋪路,為戰友復仇,所有功勞一筆購銷,我們沒有表態。於是才有今日,各位談論他是否還是蔚藍的餘地。
三年間,事件真相始終不明,他被追殺逃亡,遠走不義之城。而當事的另一方,仍屢次在議事會上坐著如同英雄。
三年後的不久前,如果各位願意誠懇,我想我們其實都知道,有人曾親至不義之城周邊,設局殺他未果……
既然三來年蔚藍從未真正保護過他,那麼老夫想,三年後的今日,你我理所當然,也都無權再命令或阻攔他。
三年了,此事議事會既然無所作為,亦拿不出具體辦法,不如就站到一旁吧,全當它是一場私人仇殺。】
信函有些長,秘書讀到這裡頓住了一下,低頭看看後續的文字,再抬頭神情看起來有些猶豫。
“條理很清晰,應該又是老參謀的手筆。”
“那是肯定的。”
一如當年那樣,議員們笑著議論。華系亞的軍團長大人沒這水平,也不是這個風格,換他自己來說,大概他會在信上畫一把刀吧?人們想。
“怎麼了?”議長扭頭看了看秘書人員,說:“繼續。”
“……是。”秘書點頭,然後不自覺換了語氣:
【反正事情就這樣了。】
【老夫醜話先說。】
【這事我不去幫他,就已經是最大的剋制了。】
【一句話:】
【此行他去,凡有沿途阻殺者,皆將被視為我華系亞唯一目擊軍團軍死敵,他砍不動的,我來砍你,不死不休。】
署名:陳不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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