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禹試著去體會這個表述代表的含義。
“所以這臺手術,至少一半是他自己扛下來的。”姑奶奶的神色看起來似乎有些動容,說:“我沒見過這樣的人。”
韓青禹也一樣,整個人震撼一下。
“殺陣男兒,莫要虧待。”
姑奶奶最後鄭重又說了一句。
吳恤手術後的身體虛弱到了極點,後來打聽細節才知道,他身上的三代裝置置入,粗暴和混亂到難以想象。
所以,內臟的修補比傷口還要困難數倍。
對此,韓青禹沒有半分小氣,直接拿了十塊源能塊,讓吳恤日夜泡著,而且後續管夠。
這樣一直過了五天,吳恤才轉醒過來。
睜眼的一剎那,看見韓青禹和鏽妹、瘟雞、賀堂堂、劉世亨等人全都在床邊站著,吳恤虛弱而努力地,把嘴角往上扯了扯,似乎想對他們笑一下,但是沒成功。
“我,很開心。”
他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
…………
第六天,韓青禹的新刀到了。
兩把乍看起來跟唯一目擊軍團制式戰刀外形幾乎毫無差別的直刀,在韓青禹的手握上去之後,才感覺出不同。
有這一種盲目地可以用它們斬斷一切的自信,從掌心傳遞出來。
儘量這兩柄戰刀的刀刃,其實都只開了一半。
一半就夠了,鋒利這個概念在死鐵的身上,其實意義很小,在速度和力量的作用下,它的鈍,也是它的韌。
把刀拿到陽光下對著仔細看,藍色的流光,在刀身上不經意地流動,韓青禹試著向戰刀灌注液態源能。
嚓,刀面藍色閃電短促閃動一下。
把雙刀插回背上,這一刻韓青禹內心的幸福感,是任何一個不曾懸命於戰場,寄生死於手中刀鋒的人,都無法體會和想象的。
辛搖翹就站在他面前。
激動之下,韓青禹伸手,稍有些用力地,握住了她的肩側,看著她的眼睛,誠摯說:“謝謝你,搖……翹翹。”
“……啊,嗯,不客氣呀。”
辛搖翹幸福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