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繼飛利落說,同時撒手。
“……”賀堂堂伸手,一把一個抓過來,扔飛,哭笑不得說:“滾滾滾,至少老子比你們倆能打。”
“對的,堂堂,別灰心著急,你其實比絕大多數人都要強的,一個小隊也不是兩三個人的戰鬥。”沈宜秀認真說:“就像這次在尼泊爾峽谷,要不是有你一起,有你一直護著我和菜心,我們也許就撐不到走出來,更做不到喊人回去。那樣青子也許也……”
“也許也死了。”韓青禹把話接過去,看著賀堂堂說:“現在咱們源能塊多,你可勁用,我捨得。”
賀堂堂沒吭聲,用力點了點頭。
同時間,溫繼飛和劉世亨又湊回來了,瘟雞笑一下翻回正經臉,說:“不鬧了,不鬧了,其實現在我心裡真正好奇的問題是,等吳恤換完裝置,能砍贏青子嗎?”
他這一問,所有目光都落在韓青禹身上。
砍得過嗎?
要是在峽谷地那個生命化源能溢位的那個狀態,韓青禹知道,就算吳恤換了裝置,肯定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但是如果只有立體裝置和液態源能,他現在還真不一定能砍贏吳恤,就像他不一定能打得過鏽妹。
甚至他很可能還在下風。
用穿甲才五個月這一點,默默安慰了一下自己,韓青禹笑著開口,大方說:“大機率會是吳恤佔上風。”
“譁啊。”剩下幾個都驚了。
韓青禹笑著說:“這是好事啊。”
沈宜秀點頭,也說:“對。”
她知道韓青禹還有一個可能被激發的特殊狀態,猜想自己現在和吳恤換裝並適應後的實力對比,應該在伯仲之間。
但是,吳恤的戰意和毅力,他那種以戰為生,為戰而活,甚至一度因為被刻意引導,麻木到只知到戰的心理狀態,她比不上。
所以真打起來,沈宜秀覺得自己大機率會輸。
而且吳恤之前那些年,源能供應應該很匱乏……所以,他以後會更強。
沈宜秀這樣想罷,由衷開心起來。
“總之咱們小隊的整體實力,又是一個飛躍。”
溫繼飛最後總結了一句,為小隊和青子高興的同時,也把自己作為一顆骰子的那些鬱悶,暫時都拋開了。
一群人熱議完了,才發現一件事:吳恤自己,始終都還沒說話。
目光都轉到他身上了。
吳恤覺察,從思考中回過神來,抬頭,目光找到韓青禹,“什麼時候可以做手術?”
他問得很認真,帶著決然。
大家都看出來了,溫繼飛故意也很認真,“你決定好了?萬一…不怕死麼?”
吳恤沉默一下,搖頭,“沒事,只是…會有點可惜。”
可惜什麼,可惜還沒和你們一起並肩戰鬥過啊,吳恤心裡這麼想著,但是這種話,太為難了,他說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