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過道聽途說,不過急民眾之所急而已。
權衡利弊,這事還能給縣太爺一個進言的機會,縣太爺能說出什麼惡語來。
“小丫頭一心為人,縱有不對,也情有可原,不過,你顧及也是必要,紅薯產量與百姓生存息息相關,有備無患總好過措手不及。”
“府裡氣候都相差不多,也不知這紅薯究竟能不能越冬,依本官之見,還是需要種植一些時令鮮蔬的。”
別人連多餘的紅薯苗都沒有,這話自然是對丁雪微及其要大面積種植紅薯的村裡說的。
丁老頭接連應是。
“茲事體大,本官得與同僚好生研究,你們便先去辦理路引吧。”
丁老頭可沒說今兒就要將吳學究的路引辦了,相比吳學究進村教學,冬天紅薯能不能健壯生長才是要事。
可人來了,來都來了,順便辦理了不是更好?
道理是這麼一個,準備齊全與否又是一個。
當丁老頭沉默了下點頭應是時,縣太爺的眼神有點不對味。
心虛這種事情,也只有沒被丁雪微培養過的人才會有。
丁家三口都那般從容淡定,吳學究一閃而過的慌亂都顯得不合時宜。
縣太爺沒看他,錯過了他最是在意的神情。
應該是拿了戶籍才說的紅薯。
縣太爺給自己找了個合理的理由。
“去吧。”他放人。
四人告禮退走。
丁家地位很奇妙,說重要算不得重要,說不重要,這兩年裡還挺重要的,一時,所有還在衙門裡的官差都琢磨起了讓丁家著急的事兒來。
當然,都是明白輕重的,誰也沒不懂事地提問出來。
很快,吳學究的路引就被辦好了。
這輩子,他就沒在衙門這麼順利過,從說出目的到拿到路引,前後連一盞茶的時間都沒有,整個辦公區,十幾人為他服務!
“明兒老夫在城門前等你們。”倍感珍惜地收起路引,內心五味雜陳。
丁老頭琢磨了下,詢問:“可方便讓小兒在你哪裡借住一宿?”
已經種下的冬薯,現在不可能拔了,而還沒有種下的,得快些回去商討。
說白了,在丁雪微懷疑紅薯能不能過冬時,她就已經沒了選擇什麼時候回去的機會,儘快,或者說明兒回去是必須!
她不著急別人著急,她讓人聽她的就該為別人的配合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