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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2、密碼筒上的拼圖 (2 / 2)

我很沒好氣地翻個白眼說:“廢話,我雖然不知道里面裝的到底是什麼但也知道有多危險,能跟個二百五似的隨隨便便啪一下就開啟嗎?”

說這話的時候我突然想起黎緒來,她老罵髒話,我有時嫌她粗魯,可這會突然很羨慕她張口就出的髒話,如果我有那能耐的話,一定問候下沈建慶的祖宗十八代。

真是看不慣這張陰損的臉。

我在動手前告訴在場所有人,可能需要花點時間才能開啟,沒耐心的話就別在這裡盯著。

沈建慶走到桌子對面坐下,陰沉地盯著我,不說話,黑色桌面倒映出他的臉,看上去更陰損,像個鬼。

樓明江站起身說他得回趟自己的實驗室,處理完事情後再過來。說著,輕拍兩下我的肩膀,問我一個人怕不怕。我朝他笑,說我死人堆裡都爬過了,還能怕幾個喘氣的大活人?他唉了一聲,走了。我知道他嘆氣是想說,有時候,活人比死人更可怕。

我不想浪費時間,沒多想什麼就開始操作,這玩意拿在手裡沉甸甸的,做工非常精,轉動的時候完全沒有聲音,我理解不了結構原理,也不想理解,只盼著能快點結束。

圓筒上那些細碎的紋路是一幅因轉動而切碎的圖,因為線條太複雜,如果沒有原圖做對照的話,很難拼得出來。

原圖就是修叔叔給我的那條銀魚,我之前從尾部翹起的一個弧度發現這點然後馬上拼過,拼到差一點的時候停下來的,所以很確定自己有能力開啟,才會有這麼大的底氣拿它做籌碼進來這裡。

最厲害的真是修叔叔,一樣東西,好幾樣用處,不動聲色,不露痕跡,又點滴都到位。殷三郎說修叔叔的父親修弋曾做過一隻匣子,把開啟方式的線索藏在送給殷老太爺做壽的書法作品裡,還說了句做壽的話做提示,他們修家一路都如此厲害。

所以,金訣王墓的死門密碼很可能也是這種破解路數,我得很仔細留意修叔叔留下的每樣東西和說過的每句話,指不定線索就藏在哪個不經意的地方。

我一邊轉著拼圖,一邊又想起代文靜託楊小燕轉告代芙蓉的那句話,“一定要找到銀魚”,到底是什麼意思。

銀魚就在我手裡。

小海手裡現在也有一條。

可銀魚和代家的命運能有什麼關係?我們早就仔細檢查過,這魚就是薄薄的一片,沒有任何機關可以設定,不可能藏什麼東西,代文靜為什麼要代芙蓉尋找銀魚?

實在想不出來,只好甩甩腦袋把注意力集中到當下,用心拼圖。

我小的時候,修叔叔教我玩過拼圖,有技巧可循,所以我很厲害,雖然花了點時間,但還是順利拼完。只從表面上看,沒什麼太大的技術含量,不過是在一個空心的圓柱體上刻了條精緻的、線條複雜的魚,然後將圓柱體切成細細的二十段,嚴密套進一個軸裡,轉動幾下,線條打散。我只要轉回原位拼成一條腦袋朝上、尾巴翻起、遊得很暢快的金魚就行,真的很簡單。

差一步就要結束的時候,沈建慶趴在桌子上正睡得香,五大三粗的男人睡著時跟個鬼似的安靜。我咳了一聲,沒醒。又咳一聲,還沒醒。於是半站起身俯過去,用指關節在他耳朵邊狠狠敲幾下桌子,終於醒了,跟個彈簧似的坐直,還伸手到腰裡掏槍,待看清楚沒生命威脅以後,又把槍放回去,看著就是個壞事做絕生怕惡鬼尋仇的貨色。

我跟他說就差一步了。

他立刻起身,把密碼筒接過去仔細看,確認無誤以後,問我最後一步要怎麼處理。

我指給他看:“把最後一截再往上移一點點,尾巴的尖角對上就行,如果這樣還打不開,試試把兩頭的圓心往裡按,應該就可以了。”

他看我兩眼,眼神裡有種警告我不許耍花腔的意味,我覺得好笑,這東西又不是我造的,我能耍什麼花腔!

兩個人默不作聲你看我我看你。

然後,沈建慶按響對講叫進兩個持麻醉槍計程車兵看住我,然後自己拿著密碼筒往左邊走去,走到牆邊伸手按牆,門就開了,那邊是個實驗室,三四個像太空人樣全身防護的專家等在裡面。

我好像看見陳丕滄也在裡面,但沈建慶的身體遮擋住我的視線,不確定是不是看錯了。

我覺得餓,那士兵馬上叫人送來食物和飲料,我問能不能喝點酒,馬上又送來紅酒和高腳酒杯,我吃著芝士麵包喝著紅酒想念鐘樓下面的麻辣燙,想念小海往碗裡大把大把加辣椒油的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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