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心下完全瞭然。
就是那個打匿名電話的人!
黎緒肯定是花錢從他身上找突破點查明黃福康的死因,並拿到了原版完整的卷宗複本,而駱偉在聽代芙蓉說乾州市這邊也發生一樣的案件以後,下意識以為成冬林跑到乾州來殺人了,趕緊的打匿名電話過來同時請求黎緒把卷宗複本送過來給我們以免死更多無辜的人。
那個叫駱偉的,有一對重病的女兒,那麼所有他做這一切時的小心翼翼便都可以理解並且支援了,他匿名、聲東擊西、採取來電不顯示的技術,都是為了保護自己和家人。
黎緒和代芙蓉都清楚他的情況,所以也都要求我們不要去查他,並刻意替他打掩護。
常坤問我為什麼對那個刑偵員感興趣。
我聳了聳肩膀:“沒什麼,純粹好奇。”
他就沒有再問,而是又把話題拉回到黎緒身上,說:“現在我們至少知道黎緒是自己突然消失的,不是出意外或者被什麼人控制,也就能放點心了,她不想聯絡我們肯定有她的理由,我們一致都尊重,不強行試圖跟她聯絡。只一點拜託你,如果她有什麼需要你幫忙的,請你務必要幫她,如果你幫不了,請一定告訴我,我會想辦法幫她。”
我驚訝地看著那張鄭重其事過了頭、簡直流淌出悲傷的臉,點點頭,又點點頭,再點點頭,感覺被他目光裡的悲傷給傳染了,我心裡也有點悽悽苦苦的,特別不是滋味。
他這是怎麼了?
正四目相對著沉默,常坤的手機再次響,他接起來,一邊聽對方說話一邊看看腕上的表,說了聲“好的”,結束通話,但還是沒急著起身,而是跟我說:“前陣子,乾州市出了一樁珠寶盜竊案,這邊的警方在珠寶店裡提取到上百個指紋,錄入指紋庫對比時,其中湊巧比對到黎緒的指紋。”
我有點糊塗,不知道他這是在說哪路的情況。
他接著說:“四年前的陳家塢命案是重中之重的刑案,所有涉案人員和辦案人員的指紋都在一個專門的資料庫裡,有全國網路的警報識別程式,無論哪個城市的警局錄入到匹配指紋,我們總部的電腦就會發出警報。黎緒在乾州出現的情況我們就是這樣掌握的。當然,她跟珠寶盜竊案沒關係,只是恰好在案發當天的白天去過那間店裡,我之前有安排人過來看看,但沒找到她。”
他沒說他安排的是誰,但我馬上想到樓明江。
樓明江出現在乾州果然不是巧合,他是聽從常坤的安排來找黎緒的,然後認識了劉雲歌,然後又遇到了我。
所有的相遇都是被無數的事情推動著促成的。
常坤剛才目光裡面流淌的悲傷全都不見了,重新變得沉穩冷靜,有種凌駕在一切之上的威嚴感,搞得我以為之前看到的都是錯覺。
他接著往下說,大概因為趕時間的緣故,語速明顯加快許多:“珠寶店裡除了提取到黎緒的指紋,另外還提取到喬蘭香的指紋。我之前讓何志秦託你給黎緒帶話,你帶到了嗎?”
是哦,上次何志秦有讓我帶話給黎緒,說喬蘭香也在乾州,恐怕已經盯上她了,我東跑西顛顧這頭又顧那頭,倒是把這茬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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