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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鼻腔中的粘液 (1 / 2)

我終於過完馬路的時候,黎緒已經不見了。前面這麼多個方向,每個方向都有無數的店鋪,她要是存心躲,隨便哪裡一貓就能躲開。

不過,我看她未必有心躲我,可能壓根沒發現我的存在,只是我運氣不好沒趕上罷了。

根據前兩次的經驗,我警覺得往四周張望了一陣,看看她是不是又被人追殺著。

這次沒看見那個提刀的母夜叉,倒是發現了兩個行色可疑的男人,一個穿西裝,站在馬路對面的公用電話亭旁邊打電話,時不時往我這邊看。另外一個穿黑色夾克,就在我後面十幾米處,顯然跟我一樣剛剛亂穿過馬路,正在被一個貨車司機罵,他一邊道歉一邊也朝我這邊看,同時還往我前面的方向看,明擺著是想知道我這麼發瘋到底在追誰。

起先我沒反應過來這倆貨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有點惱火,但很快想到肯定是這段日子一直在調查和跟蹤我的江城警方,便也就釋然了,隨他們去。

他們勢必要把我查個底掉,對我有所放心以後,才會正式出面問我問題然後告訴我一些資訊。

回到甜品店,老懶已經不在那裡了,我望著剛剛面對面坐過現在已經空空如也的那張桌子發了會呆,拔腿往局裡走,心想這人可真夠可以的,不等我也就罷了,連招呼都不打一個。

回到局裡,在一樓大廳碰見白亞豐,想起這幾天小海白天在局裡跟著我晃悠,隨時待命,晚上都去他家過夜,便問問他跟小海相處得怎麼樣。

他先是點頭說還好,繼而瞪起眼睛佯裝生氣,罵過來:“你到底什麼時候能把她給領回去?在我家胡吃海塞什麼的我都能忍,但把我當成孫子訓是怎麼回事?我忙了一天累了一天回家就想倒頭睡個囫圇覺怎麼了?她愣是把我從被窩裡薅起來要我洗澡。唉喲我去,她個鄉下來的土貨,日子過得居然比城裡人還精細,不洗不讓睡,好大的規矩!”

他八啦八啦說個沒完,我聽得笑起來,拍著他的肩膀叫他住嘴,順著他的東北腔說:“咋的,你們倆睡一個屋一張床啊?”

他急得跳起來,臉上氣吼吼的表情,怕人聽見,不敢大聲,五官掙獰得特委屈,說:“你丫的別給我造謠行嗎?我能跟她睡一屋麼!她睡我屋,我睡沙發,誰也不犯誰的水!”

我哈哈哈哈笑,懶得繼續跟他扯,管自己上樓找老懶,想問問他剛才在甜品店裡說的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可他不在,沒人知道他去哪了。我想打個電話問問,猶豫幾分鐘終於還是沒打。

他剛才說查梁寶市原版“油畫案”受害者女兒的事情,是託給與公安部門不相關的人去做的,並且沒有告訴付宇新他們。

這話聽起來好像很好理解,他在表達他的立場跟我一樣,內心並不希望“上帝之手”歸案,也不希望打擾到梁寶市連環命案中所有受害人家屬的生活。

關鍵是我覺得他剛才說的話有個地方很古怪,有種莫名的不協調感,可一時間又想不出來,莫名就對老懶有點窩火。

劉毅民突然急匆匆地走進來,很激動,眼睛裡閃著光,問我有沒有看見付宇新。

我搖頭:“沒有。”

他說:“梁寶市那邊打電話過來,肯合作了,說會盡快把相似的六樁案件的卷宗發過來,那樁‘墜樓案’除外,理由是每年都有跳樓自殺的案件,不知道相對應的到底是哪件,所以無從查起。另外,我囑咐他們查詢跟浴缸有關的兇殺案和跟枯井有關的兇殺案,他們也答應下了,還很客氣,希望能共同出力把兇手繩之以法。”

他說完以後鬆下一口氣,衝我笑笑,沒說別的話,但我明白那笑容底下有很深的意思,指向代芙蓉。

他原本不同意讓代芙蓉插手,現在看來,讓他往梁寶市搗亂是對的,那邊警方迫於家屬們的聲討和社會輿論,實在沒有辦法,才這麼快就答應把卷宗傳送過來。

表面上的話說得冠冕堂皇很好聽,實際上,他們是想快點把這顆燙手山芋扔給乾州警方。

我有點擔心梁寶市的警察會在卷宗裡動什麼手腳,或者故意遺漏些什麼,懸而未決那幾樁倒不擔心,只有兩樁冤假錯案問題會比較大。雖然不一定人人都會做手腳,但確實也是在所難免的事,連動物都有本能的自我保護機制,更何況是人。

現在我們突然嚷嚷著要翻查從前的舊案,當時負責刑偵的負責取證的負責解剖的負責審判的,林林總總一堆人,多少前途堪憂,當然需要擔心有個別人可能會在儘可能穩妥的情況下采取自保措施,比如抹除掉一些案件細節,或者在證據上面做點手腳以方便撇清責任,都是很可能的。

我在擔心這個問題的時候,老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了,我就把心裡的隱憂說給他聽,他也表示有一樣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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