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的輪胎用其複雜的紋路抓著地面,摩擦出來的高溫蹦著獸人粗製濫造道路上許多碎石,呼呼濃煙從橫著的排氣管排出,相當隨意的車體構造上,那些東西甚至會直接打在獸人的臉上。
那些劣質的燃油被髮動機囫圇吞棗嚥下產生的氣息足夠讓人窒息,可那獸人小子卻很喜愛似的側過頭吸了口,不過他的嘴巴顯然不能全部接納那些東西,最後破破爛爛的髒車大軍,因此化作滾滾濃郁煙霧下的亡靈軍團,又躁動又吵鬧的向前。
帝國衛隊為了對付那些瘋子已在戰列上撒了釘子,步下鐵絲網,雖然杯水車薪,這裡的鋼筋鐵骨讓那些人不能挖掘戰壕,沒有綿延數千米的塹壕,那些東西就可以如無人之境似的繞過帝國衛隊的天羅地網,肆無忌憚攻擊忠誠者的部隊。
只見獸人接近了,他們只能撼動機魂,引擎長鳴,在這條異形制作的瘋狂賽道上和其纏鬥,福拉克西亞113裝甲團最快的火蜥蜴偵查坦克組,和這個衛隊數量最多的奇美拉裝甲車們蓄勢待發。
只是可惜黎曼努斯坦克相比太慢,無法進行這次瘋狂的競賽,也許它的機魂因此稍微有點失落,不過它依然緩緩開動,最後停靠在無依無靠的數萬忠誠之人身邊作為最後的防線。
少尉爬上一臺坦克上層並舉起他的軍刀,在斯卡迪儘量好的加入帝國衛隊的核心後,作為主指揮官他也有了只只有將軍才能得到的好東西,動力軍刀,且是榮譽,或是實用,那隻殺人利刃發出淡藍色的光芒,如少尉本人那般,在漆黑的夜晚微弱明亮。
獸人的嘶吼要撕開整個世界似的,在賽道上,帝國衛隊的車輛總大概60臺以v字排開,而獸人的數量是其起碼三倍以上,他們沒有時間,所以只能啟動引擎,祈求帝皇保佑自己。
在h的嘶吼越發近的瞬間,獸人的腥臭味已經隔著空氣那可以瞥見,帝國衛隊的戰士踩住油門,v字的車隊像一隻飛離的箭矢。
他們幾乎是迎著敵人互相撞擊,片刻後散開,又交錯成一團,有車輛因撞擊而互相碰撞後爆裂,翻滾,損壞,有的則是被熱熔,鐳射,爆彈貫穿,撕裂,無數的武器吐出火舌,它們互相撕咬,機魂嘶吼。
一臺墨綠色的火蜥蜴裝甲車吐著爆彈烈焰,險之又險的躲開前段有撞角的獸人戰車,並用準確的射擊將駕駛員徹底殺死。
少尉的槍法不錯,至於在這個瘋狂的殺戮機器聚合之地也能閃爍其光芒,可顯眼並不是好的,四五臺獸人引擎剛剛完成了對於一臺奇美拉裝甲車的絞殺,它們像野狗似的圍繞,用鋒利的撞角一點一點撕開奇美拉的外衣,讓裝甲內部的駕駛員露出,最後在獸人癲狂的笑聲中被粗糙的彎刀切斷軀體。
如今那隻獵團發現了他,一個鋒芒畢露的人類高官,他們大可用他的頭顱來換樂趣,既能取悅搞毛,更能換點美味小食,對於這個生而貧苦又富裕的部落,每個小子都可以源源不斷產出牙齒,卻沒有人給他們食物,跟著頭目殘酷的暴飲暴食,任何能讓其甘之如飴的伙食都被弄的高貴了。
那獸人沙啞的喊著。“看看,一個會跑的史古格蛋糕!”這句話點燃了那些獸人為數不多的熱情,四五臺車輛甚至撞開同胞,打斷那些獸人攻擊少尉的動作,只為了自己獨享甘甜。
五隻金屬獵犬在圍繞著火蜥蜴坦克,他們像嘶啞的惡魔,引擎轟鳴,吐出瘋狂的嚎叫,冒著煙霧,將少尉和周遭不斷的爆炸,嘶吼,殺戮分開。
這個年輕人忍不住額頭冒汗,他能解決掉這個危機嗎?在火蜥蜴被顛簸的碎石,可能是戰爭的火力轟炸出來的廢墟,也能是獸人粗糙工程的後果,車體一個不穩,髒車就馬上靠近,其上三四個獸人就站起向他跳躍,少尉射擊。
砰,一朵蘑菇花在他的面前炸開,獸人噁心的汙血進了他的嘴巴,蓋住他的眼睛,還有一隻沒有抓住車體,被甩了下去,在地上被同胞的車輛碾壓。
唯還剩下兩隻,毛毛躁躁且也是最大最惡毒的獸人從車體邊緣爬上來,像地獄來的綠色惡鬼,揮舞自己的砍刀將火蜥蜴坦克的風暴爆彈砸爛,迸射的電光和碎片劃破少尉臉頰,但大部分被封閉的甲殼甲阻礙。
那些獸人嘻嘻哈哈,呲呲呼呼,唾液和汗水混了,向少尉因爆炸眯著眼的臉頰吐去。“好蝦米,好蝦米,硬又硬,彎刀利,多砍幾刀多開心,俺開心!”他說著混亂的話語,武器舉起,在車體前進颳起疾風中,他的衣角,口水,體液,還有那為數不多的毛,也是毛髮史古格的劣質雜毛,最後化作讓人噁心的野獸姿態。
少尉抓住還在崩花火的破碎槍把穩定軀體,借力躲開砍殺,只是獸人攻擊勢大力沉,最後在厚厚的金屬車體留下一條深深的切口,砸下去時甚有火花射出,如果少尉吃了這下,大概得見帝皇爺去了。
不過少尉不想去黃金王座,在其向帝皇復職之前,他還有老婆,將來必然有孩子,接下來還有新的日子,因此他不想死,也不能死。
他手臂一揮,那獸人還沒收回手臂,只聽到嗡嗡震動,動力軍刀帶著毀滅立場撕開那些血肉,獸人手臂上的動脈依然泵著血液,讓其肌肉緊繃,斷臂處呲呲噴出鮮紅,染得火蜥蜴坦克一片,更讓少尉幾乎成了血人。
少尉嘴巴因發力而緊繃著,他吐出一口透進來了的血液,順著風吹到獸人臉上,那隻獸人捂著手臂,綠色的肌肉收縮,已經開始癒合,止血,生命力可怕。
“蝦米,俺的手臂!”他大喊大叫,他的同伴也準備砍殺過去,少尉只是摸了一把臉上還未因風凝固的粘血,向獸人臉上砸去,似鼻涕的鮮紅凝塊,手掌心大小把那獸人視野阻礙,少尉只是抓住那瞬間,刀鋒劃破獸人右腳,他站不住了,又髒又臭的軀體啪嘰啪嘰滾了幾圈順離心力掉了下去,被後面轟隆轟隆的髒車咔咔的大軲轆壓了個粉身碎骨。
“俺的小子!”那斷手的獸人看起來還像個隊長,畢竟腦袋有毛,顯然也是有閒錢的,他的憤怒也能理解,對於他來說一隻小子更加是價值連城,畢竟每天掉下來的牙齒也有幾十個!
可他終是缺了一隻手,少尉一隻腳踏出車體,站在車體上,那獸人唯一的左手拿著彎刀,少尉一個踏步,直向獸人的左手,他下意識想反擊,瞬間被嗡嗡的動力軍刀切下手臂,血液潑灑,喊叫不斷吵鬧的很,此刻少尉眼疾手快一腳踢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