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大越殘酷的戰爭就越發容易如此,帝國的裝甲部隊扭動她們龐大的軀體向前,在不懼怕死亡的帕爾託莉雅軍團掩護下,一臺臺坦克,敵人的,帝國的,犬牙交錯,互相射擊,在這個廢墟平原上攤開一條死亡防線。
射擊,嘶吼,殺戮,刺刀,槍炮,履帶,軍靴,亂七八糟的東西互相蹂躪交錯踐踏在一起,單分子刀刃,熱熔,反坦克手雷,鐳射槍,主炮,人類理論上全部的戰爭裝置都在演奏這次樂曲。
不過諷刺的是,彷彿冥冥之中的決定,在這個混亂的戰爭博物院演奏歌曲時,一臺不屬於歷史的怪物探出它的頭顱。
那是個人扭曲慾望的作畫,有人可能視它為藝術品,有人則覺得它無比的褻瀆,當那個噩夢探出頭,有知道它所作所為的人大喊。“尤格來了!”
滋滋,像毒蛇的聲音,在這個漆黑的宇宙再次喚醒人類長眠的基因內部,對於那些東西厭惡的恐懼。
這個噁心的生物造物正在喚醒人類最速的恐懼,如同毒蛇那般,它吐出毒液,它又是圖騰,邪教徒們士氣變得極好,那些混亂的汙穢言語再次開始吐出,而對於帝皇的不敬也惹火了忠誠的衛隊戰士。
絞肉戰越發兇殘,汙穢的言語互相罵起來,刀鋒和戰爭也不停,甚至可能是因為同類,他們比對付綠皮時還多了許多勇敢,平白無故的勇敢,以至於沒有刺刀就上工兵鏟,沒鏟子就用拳頭,牙齒。
有人廝打在泥湯裡面,有人躲避著那條毒龍致命的吐息,卻隱也有人隱藏於混亂之中,期盼著屠龍。
在幾聲在戰場上微弱不可聽的咔咔聲後,毀滅雄鷹的戰士甩了甩手上汙穢的體液。“清理完畢。”他放下手裡的叛軍屍體,然後將這位把雙頭鷹換成八芒星的傢伙塞進正在前進的黎曼努斯履帶之下。
就這樣,又一次多到不行的,意外的碾壓事件出現了,他們是殺人的天使,並且精通如此。
如今他們要成為獵人,一如既往,狩獵帝國之敵,只是這次敵人更大,並兇殘許多。
他們如獵人匍匐森林那般潛行於戰場,彷彿泥濘和殺戮,炮火或其他都成為了他們的掩護,緩緩地向他們的獵物靠近。
黎明時分,敵軍再次進攻,頭一炮仍是炮兵打響的,敵軍炮兵的炮彈再次彈如雨下,遠征軍的炮兵則還以顏色,讓那些叛軍步兵冒著炮火前進,使士兵們在每條混亂的戰壕(戰爭中依然在挖掘,無論如何,最開始那條細細的,淺淺的戰壕已經在一個晚上擴充到了足足四條)中浴血奮戰。
而很多人其實忽視了基因賢者並非戰士的本質,而他的本體也絕非超然的存在,術業有專攻,當疲倦和長時間戰鬥指揮產生的誤判出現,帝國衛隊像從一開始的突然襲擊中回過神。
在上校敏感的指揮下,他撕開了東線的防禦缺口,那是星際戰士造成的兵力短缺,潘藍第一裝甲團用最快速度捲起敵人的防禦,裡外包夾。
人數本來就是優勢的帝國衛隊如包圍他們的漁網開始收縮。
很快,戰局開始逆轉,有條不紊的戰艦轟炸撕開叛徒的防禦,加上重灌甲團的反擊,烈焰加上有條不紊,訓練有素的帝國衛隊戰士。
暴風雨已經過去,泥濘的地面讓載具速度降低,同時偵查班組也終於可以將地面情報報告,使艦隊準確從虛空射擊敵人,而帕爾託莉雅計程車兵則用血肉之軀直接跨過那些東西,再將熱熔,炸彈,反坦克手雷交換給之前耀武揚威的叛徒。
上校在天時地利人和下,他的火蜥蜴坦克也開始衝鋒,第一束光矛落下敵人核心區域時,上校他便手持軍刀,刀鋒的毀滅立場出現藍色的光芒,他嘶吼著。“時間到了,各大聯隊,各隊參謀,敵人已經疲倦,向他們攻擊,為了帝皇!”
“為了帝皇!”
這長達兩個月的,波瀾壯闊的站在終於敲響了落幕的序曲,那是和平時一般波瀾壯闊,讓人心臟跳動的,犧牲和炮火組成的歌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