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懵懂未醒的早晨,恆星光芒灑在溼熱森林中時,在腐敗泥土的枯枝爛葉的味道中,三號哨站依然鳴著低聲的禱詞。
自每位第三團計程車兵匍在帝國雙頭鷹前,虔誠念。
“人皇萬能,請播子神光加護,免我遭暗夜侵襲。
賜我力以全我重任,懲創橫於我道之人。
身感我骨,惟力,
身感我肌,惟力,
感我魂魄,惟力,
身感吾皇,
惠我嘉行,
我本凡人,
凡人皆懦,
今乃衛士,
惟死是弱,
肩負尊嚴之重,
必碾碎凡夫懦弱。”
弱者向來只能如此或者,當神皇光芒落在其肩,今天士兵的手臂便又能抬起槍械。
他們並非卡塔昌那種死亡世界來的老兵,也並非阿斯塔特代表的天使,他們從自己的家園直直走出,從庇護所裡到敵人面前。
但艾蘭拜爾並非有他們那般虔誠,不過他也並非不忠誠的人,只是無論何時,哨塔上需要有人看著四周。
他走過哨塔的大廳,這原本作為作戰區域的地方被祈禱計程車兵填滿,他才注意到,策劃這次祈禱的人是約翰德恩。
基本上新兵都認可了這名士兵,可以說新來的那個排都對於他馬首是瞻。
艾蘭拜爾沒感覺到他有如此大的人格魅力,但大部分新兵都對他很有禮貌。
這讓艾蘭拜爾意外的詫異,因為“服從”和“尊敬”是兩個東西,服從是合格的星界軍都具有的,他們會服從任何軍銜更高的人,但尊敬…
這就更難,卻也不算非常難,因為不管什麼環境裡面,人肯定會去崇拜,尊敬另一個人,並將自己的意願託付給他,特別是身在異國他鄉,但毫無疑問,這個人數是很少的。
如果一個人什麼人都尊敬,那麼他就是誰都不尊敬,而帝國的居民在這個方面顯得更加狹隘,因為神皇要永遠住在其1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