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大概半小時前,在這個城市最後的堡壘中,爆彈於低空劃過,破空聲和機械教精金制的堡壘被打出明顯的坑洞,兩段爆發的人類武器所具有的破壞力足夠讓忠誠的凡人裂成兩段,就算機械教給城堡設計的射擊口僅僅只有槍管子和一隻眼睛的大小。
星際戰士的精準度超越人類的思考能力,準確,致命,當忠誠計程車兵他的武器和他的手臂被一顆爆彈炸裂,他癱在地上,忠誠者依然沒有死去,他抬起自己的夥伴,手持槍械的地方卻已沒有手掌,白骨和斷裂的肌肉,已經崩壞的鐳射槍和他的命運一般,再無戰鬥的可能性。
他沒有喊叫,沒有慘叫,只是看著被爆彈熱量燒焦的殘疾手臂考慮著自己接下來如何向帝皇奉獻。
醫療組拿來人造面板,止血劑,他一言不發,卻在軍醫掏出止痛劑時說道。“這個,別給我,我拿不了槍,給其他人。”雖然他肯定也痛苦,但他只要活下去就行了,其他無所謂。
如果一份止痛劑可以讓戰爭延續,可以殺死多一名叛徒,那麼就勝過他的痛苦,在這個癲狂的角鬥場裡面,無論是什麼,高貴或下賤,強大或平凡,都是困獸。
但一名士兵怎麼奉獻也無法改變戰爭的頹廢,無線電因為不知名原因停擺,龐大的堡壘各處的帝國衛隊只能獨自為戰,如果不是斯卡迪人經歷過類似的情況許久,他們大概早已因為恐懼而撤退。
虛空護盾已經停下,機僕和機械教神甫們也陷入了停機,守護力量大規模下降,只有基礎的動力武器還能執行,涉及強烈的機魂的複雜裝置全部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他也能理解,福拉克西亞不會拋下他們的戰爭引擎,他們必須原地待命,等待機魂恢復,雖然他們的步兵戰鬥力不會太差,可那樣就代表帝國榮譽的機器會無人看守。
並且如果機魂可以啟動,那麼戰場的情況會瞬間改變,一臺黎曼努斯也能帶來不少希望,讓叛徒們品嚐苦痛。
少尉只能等待,機械堡壘中的騎士泰坦也無法啟動,詭異的電磁干擾讓機魂們完全失去了活力,好像死了一般。
在鋼鐵之軀未能移動時,帝國衛隊只能用血和肉來驅使勝利,他們手持武器,好似牆壁,用火焰和彈丸,生命和犧牲換取叛徒們的腳步稍微遲鈍。
生命的火焰熊熊燃燒在漆黑的堡壘上,它的每個射擊孔中,組成的力量無比強,可叛徒們井然有序,突擊小隊,戰術小隊,混沌毀滅者們,爆風爆彈可以連著掩體把凡人一起炸裂,重型等離子槍更是可以融化精金製作的牆壁。
無時無刻都有忠誠者死去,叛徒們卻蹣跚於此,不斷向前,墨洛溫強大的靈能也不斷擴散,但維恩加爾並不開心,墨洛溫原本不能覆蓋到數公里外的帝國裝甲部隊,但它正在使用自己的全部靈能來驅使著那些力量。
一天,如果拿不下這裡,他們就必須放棄,否則靈能使用完畢的墨洛溫就會暴露在獅尾蠍和石化蜥蜴的炮火下。
也是因為墨洛溫的存在,維恩加爾才選擇了完全廢棄載具,目前看來他的選擇沒有錯誤,甚至很準確,紅海盜不缺重灌甲,他們只是需要突破,突破那些包圍,奪走這個世界,那麼裝甲就會成為負擔。
他粗糙的聲音帶著怒火在通訊器中傳播,墨洛溫刻意保留了叛徒們的通訊和動力裝甲,這也是它最可怕的地方。
此刻時計已經成熟,部隊距離逐漸拉近,到了跳躍揹包可以觸碰到的距離,超人們蓄勢待發,他們互相掩護,此刻星際戰士最鋒利的利刃要劃破天際,帶來死亡和絕望。
“突擊小隊,進行入侵!死從天降!”
“死從天降!”
嗖,滋滋,烈焰燃燒,飛行揹包騰空飛起,噩夢天使們劃過天際,從戰壕,從地獄,從叛徒中出現,那些瘋狂且可怕的力量手持爆彈手槍和鏈鋸劍出現,其代表的殺戮和瘋狂好似詛咒。
要問帝國凡人,什麼東西最能代表阿斯塔特修士,那麼他肯定會回答,突擊小隊,空投倉天使降臨,帝皇神威浩然,可此刻那些東西出現於自己面前,帶來的絕望和瘋狂更是難以抹去。
神皇在上,這個世界好像沒有好事了!
當曾經守護帝國的天使對凡人拔刀,灰恩加爾第12步兵團計程車兵們都陷入了混亂,可斯卡迪人們依然堅定。
“射擊,射擊!”熱熔,等離子,鐳射,就算在高速移動的天使們難以命中,斯卡迪的槍械卻依然沒有停擺,射擊,殺戮,瘋狂。
如果一個人射不中,那就兩個人,兩個人不行就三個,三個不行就整個團,強烈的火力網路甚至讓飛包部隊不得不選擇側翼人手薄弱但是不好登入的位置降落,而他們的榮譽動力裝甲也因為熱射線的攻擊破裂,就算是最堅固的肩甲也裂開小口,更有甚者被擊傷。
強烈的戰鬥意志讓斯卡迪人又一次完成了在帝國可以被傳頌的偉大,如果他們能活下來,這件事甚至可以被他家族時代歌頌,當然,前提是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