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族鑄造世界該死的氣息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艾蘭拜爾對於冷且可怕的虛空更加喜愛,在滋滋活塞和齒輪的聲音中,完全密封的氣閥開啟,經歷了三天的亞光速旅行,艾蘭拜爾來到了鋼鐵之門,如今被獸人掠奪之地旁。
“你們沒有空氣清新劑了嗎?”這是他踏入星界軍旗艦,哥隆尼號的第一句話。
旁邊計程車官馬上回到。“是,長官我們已經沒有了!”
艾蘭拜爾搖了搖頭,向參謀說你“真沒幽默感,如果是斯卡迪計程車兵肯定會回答的更加有趣。”
參謀咳嗽了一下。“那個,這才是真正的帝國衛隊士兵應該有的精神面貌,團長,請不要把我們的歪風帶進來。”
回答他的卻不是艾蘭拜爾,而是馬卡託中將,他依然帶著風暴兵,但是比起經常受到刺殺的齊凡總司令,他計程車兵就極少了,更多類似禮儀隊。
他說著。“沒事沒事,如果那些所謂的歪風邪氣可以將我計程車兵塑的如同斯卡迪第四團那般,我也承認這樣的風氣是好的。”
艾蘭拜爾不卑不亢,作為下級行禮,然後回答。“不會的,能塑造他們的只有戰爭,血一樣的戰爭,鐵一樣的死亡,並且你不需要顧忌我的感受,斯卡迪是第一兼唯一團了。”
中將說。“犧牲值得我們銘記,熔爐可以鍛造出什麼性質和形狀也並非鐵匠可以控制的事情,伱顯然有特別的技術。”
參謀作為特殊的團體是可以不敬禮的,但是處於對於朋友的敬意,參謀還是表達了自己的敬意。
“中將,漂亮的一次戰爭。”
馬卡託回答。“如果你們沒有嫌棄我將鋼鐵之門交給獸人,那麼我就感謝帝皇他老人家了,更別說漂亮了。”
“我丟掉了機械教的寶物,還讓數千神甫受困於異形,我罪孽深重。”
艾蘭拜爾搖頭,然後向馬卡託開口。“獸人的事情只有神皇和幾個高階軍官清楚,你有什麼罪孽,只是獸人恐懼異端,流竄進了鋼鐵之門。”
此刻這裡的軍官都沉默下來,和獸人的合作在星界軍中不能算人盡皆知,但是下級軍官起碼完全不清楚,要知道,整個西部軍區也僅僅只有上校向上的軍官才能知道這件事。
對機械教來說,合作更加是嚴格保密的,如此看來,中校說的沒錯,甚至他們還能怪罪機械教的“失職”。
馬卡託哈哈一笑。“你這個小子,行吧,我們去會議室,機械神甫和卡塔昌士官在那裡等待你,我們要計劃一次對於獸人的突襲,可以藥到病除的突襲。”
艾蘭拜爾一改之前的態度,他的目光變得銳利,當事情關係到戰爭,他就不再會那麼吊兒郎當,如果這件事是為了帝皇,人類,勝利,那麼他也會義不容辭。
如果他不去做,人類在這個漆黑的第四十個千年末期會更加難熬一分。
可不是所有人都如同他那般清醒並且充滿預見性,在戰艦為機械教打造的私人房間中,機械神甫,準確來說他有個起於古泰拉神化的名字,伊卡洛斯。
他的父母是絕對的機械教學者,他在幾乎偏執的宗教和學術風格中成長,他的生涯風平浪靜,僅僅30不到就完成了軀體一半以上的機械改造,作為神甫中的精英而入駐護教軍,成為資料工匠。
直到獸人來了,卡塔昌來了,強大的東西用血肉碾壓他們的精鐵,現在他的人生被獨眼的話語,行動,擊打的如粉末一般。
如今狹隘的房間在灰暗的鉕素燈下襬滿了各種獸人戰略資料,獸人生態,獸人造物詳情,獸人解刨記錄,和鑄造總督的好奇不同,這個傢伙多少有點痴迷。
而他的機械手臂如今的樣子也不同機械教穿透的神甫,而是有點類似綠皮機械罐頭的四臂,上面連結了無數的殺戮機器,比如自動槍或者鏈鋸片。
此刻他口中默唸著。“自心神至我苦痛,歐姆彌塞亞脫我困難,於混沌定理之間,活塞動三聲,精鐵鑄我身,大鐘鳴12,贊歐姆彌塞亞…大鐘…齒輪…”
“哈,大鐘長鳴,九聲,活塞轉動,九下,於真理和對錯中,於我和力量之間…”他此刻起身,桌子上擺著一個綠皮風格的造物,由破爛和廢鐵組成,暈暈乎乎的向前,不斷顫抖。
那個廢土風格的東西在用簡單的燃料結構向前,他哈哈大笑。“終於,終於!”
“什麼獨眼,什麼獸人,在萬機神的信徒面前,他們的科技一文不值!”他癲狂的看著小機器人向前,那個混亂,噁心的仿異形造物充滿了不正常的氣質…
它在桌子上步履蹣跚的向前先一步一步,然後在神甫得意的喊著。“我成功了,歐姆彌塞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