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啊…該死的。”他意識到自己也不是超人,那些東西依然在一點一滴進入自己的腦海,亞空間就是如此,智慧生物註定和它們產生聯絡,就算你的意志再強大,靈魂再固定,也無法改變。
這裡不能久留,那些快樂來得快驅散的也快,只要他還在亞空間和現實的模糊地點,他就無法避免腐化,何況作為穿越者他知道的密辛甚多。
按照回去的路途開始行走,這次一共沒有停留多少,並且這個飛船依然在物質時間,但是跟著暴露在邪惡機魂下的時間越來越長,延續的金色絲線也好似被扭曲,變得沒有盡頭。
不知何時,鼻腔中流出殷紅的血液,開始嘀嗒不停,耳邊有空靈的聲音,但意志堅定的帝國軍官明白,這都是亞空間把戲,他的感官被拉開了,但只要他回到靈能者的庇護下,回到那用靈能投射在實體宇宙的薄弱視覺巫術下,他就是安全的。
步伐不會變慢,那些東西還沒能力控制他的軀體,意志依然堅定,只要他的行動還是為了無數人類,廢船感覺到了他的行動,而那千萬年浸泡在亞空間中的東西早忘了它為何存在。
很快,那種幻覺消散,那些疲倦沒有,絲線也逐漸帶著艾蘭拜爾走到戰艦的下層,距離回到安全地點不遠了,他滿載而歸…
逐漸走著,艾蘭拜爾卻發現了不對勁,盡頭那並非熟悉的道路,而是一個該死的亞空間實體拿著絲線的一頭…
它長著鐮刀,可能是那無意識的行動劃破了絲線,讓線掛在它的劍刃上走了一路,總的來說,他迷路了,在可怕的扭曲廢船中。
“你這個異端!”怒火,自己計劃被完全打破的怒火化作一發灼熱的射擊灑在那玩意扭曲的腦袋上,直到它在現實宇宙的肉體化作碎片,再也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但現在怎麼辦?艾蘭拜爾無力的坐在看起來正常的戰艦內部,冰冷的遠古金屬至今依然充滿力量,可怕的機魂在他耳邊歌唱,絕望瞬間擊破了他的意志,他忍不住想到。
自己擊敗過叛徒,獸人,基因竊取者,保護帝國一次一次,甚至直面過亞空間,如今卻因為帶著的絲線不防砍而要死在這個地方,這個充滿獸人臭味的地方。
他嘆了口氣,又苦笑,耳邊出現的低語問他,你在幹什麼,腦海裡閃過的畫面告訴他,這就是結局。
在這漆黑黑暗的宇宙,人類的第四十個千年,在這個被戰爭和死亡充滿的宇宙,謀殺,暴力,疾病,慾望,永遠存在,而人類的希望,文明的延續,脆弱不堪。
這個糟糕的地方沒有好事會發生…他明明早就清楚,寒冷開始奪走帝國衛隊中校的體力,低落的思緒讓亞空間生物盤踞在他身邊,等待吞嚥凡人的血肉。
一旦意志單薄下來,靈魂的火焰忽明忽暗,在那些東西面前,伱就是食物,那些怪物扭曲的軀體接近,猙獰的玩意聚整合各種噁心的非人思緒,而在亞空間中,中校明亮如星星的光芒也開始淡化下來。
直到半夢半醒之間,那是卡塔昌使用的甲殼蟲,咔噠咔噠的該死聲音,艾蘭拜爾永遠忘記不了,森林的溫暖爬回他的軀體。
然後非怪物的手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尉官,你在做什麼,綠皮還沒清理完,我們繼續行動。”
那是古銅色,厚重的,帶有肌肉的,還有那一閃而過的卡塔昌長刃給,接下來…
毀滅立場閃過這個空間,那些亞空間怪物變成兩段,摔在地上,顫抖的散開,艾蘭拜爾爬起來。
“是,是,我還需要繼續服役,中校,好久不見。”他對著空氣說法,但難得的找到自己的意志,而那到底是亞空間和現實薄弱的縫隙中堅定的靈魂幫助,還是他的生存意志,他活過無數戰爭的意志?
分不清,也不需要分清楚,他繼續漫步在漆黑沒有光芒的戰艦中,就和人類帝國走在沒有希望的宇宙中,只有戰爭留下的痕跡和死亡在告訴他要向前。
這個世界殘酷,但文明和人類不會束手就擒,從亞光速漫長到數十年數百年的旅行將人類拖入絕望,到蓋勒立場發明,亞空間旅行實現,再有帝皇立於神聖泰拉之上,人類一步步走來,沒有怕的。
那些亞空間怪物此刻只能繞道,那些扭曲的東西只能恐懼,但邪惡的玩意還在阻礙中校,當他走的腳趾冒煙,不知過了多少時間,脫下軍靴散熱的艾蘭拜爾看著這個龐大的房間,他很熟悉。
指揮點,螢幕,報告器什麼的,和帝國的戰艦天差地別,但是基礎的位置沒有改變,這裡是艦橋,他好像走錯了,但是依靠的位置這裡來規劃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