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緩緩的灼燒,銀色的太陽高高掛在虛空,不真實感撲面而來,在漆黑的慘叫中,赤紅的利爪握住心臟,再回過神,烈焰燃燒著綠寶石,當一切熄滅,只剩下虛空。
艾蘭拜爾中校在艦橋醒來,此刻按照泰拉時標準的生物鐘依然還在午夜,換班的帝國海軍正在駕駛著戰艦緩緩的向前用亞光速接近目標。
他,艾蘭拜爾小心的越過正在鼾睡的參謀或者聚精會神駕駛的船員,他並不怎麼失眠,起碼在每天不停的體力勞動和戰術規劃中,他距離失眠這件事離的很遠。
他漫無目的走在自己熟悉的戰艦走廊,雖然身體依然睏倦,軍服也因為睡眠而皺巴巴的。
午夜的艦隊中安靜的嚇人,因為低效率的亞光速航行,平時躁動的引擎聲也停息了。
金屬製的地方充滿了安靜和死亡的氣息,當這樣的感覺深入骨髓,這裡和虛空也別無二致了。
在意識還未徹底清醒時,在懵懵懂懂中,艾蘭拜爾來到了奇怪的房間,這裡放滿了水晶球,紫色的布匹,或雜亂的道具,瓶瓶罐罐,不大的船中可以給一個人安置如此多的東西,這已經是軍官的待遇了。
而在陰影中,頭戴圍巾,眼眸慘白,聲音高雅的女性,全身帶著教條和禱詞,大概30左右的年紀,她手中排列著卡牌,向半夢半醒的中校問。“大人,要來一次嗎?占卜,關於您的命運。”
艾蘭拜爾打了個哈欠,坐在那章最顯眼的紫色桌子對面,奇怪的香味讓他略微清醒。“你是個盲人,如何看得清我的道路?”
“巫師,我並不喜歡靈能…”
艾蘭拜爾雖然坐下,但他依然厭惡和亞空間有關係,但這也是人類的悲劇根源,人類為了活下來就必須使用亞空間和靈能。
對面的女士,面板白的如死者似的,洗著薄薄的卡牌,卡牌上的畫面不斷變化。“不,在我們接近那巨大的廢船時,上面日積月累積攢的靈能正在影響和它命運相互連結的人,而我能看出來,您需要一卜。”
艾蘭拜爾揉了揉太陽穴。“我只是沒睡好,不需要…”但是他的話語突然停下,因為對面的女性拿出來一張牌,上面的畫面是一顆鮮紅的世界崩裂開來,那讓人觸目驚心的畫面在虛幻的液晶屏中晃動。
“你想說這就是我的命運嘛?”
艾蘭拜爾難得有點生氣,他對於靈能者的態度不會好,除非對面是真的可以控制自己的大師,但就算強大如馬格努斯,不依然成為了笑話嘛?
那女性卻說。“您在恐懼,不敢算,您感覺到自己的命運,並因此忐忑不安。”
艾蘭拜爾罵道。“我向來平步青雲,給我算把…”
就算平時再怎麼不相信靈能或者占卜,但人必然會被那些東西影響,何況這個世界有靈能這般的詭異唯心能量。
他希望結果是好的,像一顆讓他睡得好的安眠藥,落在他的肚子裡…
對面那位卜術師手指纖細,在不斷的切換,更替,卡牌上下疊放,然後翻轉,最後她說。“我選擇從上面抽卡,占卜您的命運。”
總抽六張,也是命運的展現,第一張,帝皇正,第二張,破碎的世界,反,第三張,刺客,正,第四張,星際戰士,反,第五張,蹲著的人,反,第六張,咳嗽的人,反。
艾蘭拜爾看著。“什麼意思?”
那位女士回答。“一隻猩紅的利爪抓住了寶貴的東西,它正在收縮,而那件物品必然是您最喜愛的,您的宿敵會復活,您的戰鬥還要繼續,您會功成名就,但犧牲必然不停。”
艾蘭拜爾回答。“模稜兩可,屁話。”雖然他如此說,但他已信了,他一直在準備面對這個漆黑宇宙的各種意外,也包括瞭如今的占卜內容。
但那位女士卻依然洗牌。“我還沒占卜您在這次旅行裡的命運。”
艾蘭拜爾說。“快算。”
巧妙的手指技法讓那些液晶卡牌不斷改變位置,最後再次六張…
第一張,星系透鏡,正,第二張,騎士,反,第三張,審判官,正,第四張,小丑,正,第五張,長劍,正,第六張,黃金王座,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