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巢都很熱,這個熱並非電力公會提供的能量,也不是巢都裡的地熱,更是因恆星光芒,而是數萬人聚集在自己家園附近的巢都廣場上,他們跳動的血液提供的溫度和熱量。
廣場的高臺上,帝皇雕像下,手持教典,單兵自動槍,戴著皮質面罩的救贖教派成員依靠自己鮮紅色道袍上的教典和在廣場的所有人,在帝皇雕塑面前宣揚這個世界的罪孽。
當人們被法務部和PDF從工廠裡面拉出來,在懵懵懂懂中走上街道,帝國的男男女女聚集在此,法務部的鐵棒和電棍,伐木槍的威嚴都在此處。
巢都居民面孔卻都是木納的,他們很清楚臭名昭著的救贖教徒出現就代表著死亡,烈焰,絕望,和悲劇,但他們的日常使他們沒有能力容納其他情緒,就算他們面對死亡,面孔還是像做薑餅人的模具似的固定。
赤紅教袍的教徒在廣場高處喊著。“在帝皇的光芒之下,頂層發生了叛亂和謀殺,有人用武器攻擊我們偉大的帝國衛隊軍官,行星總督維吉恩艾被襲擊殺死,他勇敢保護了帝國的軍官,相比之下,襲擊者又愚蠢又下賤。”
“神皇啊,那些叛徒犯下的罪孽無可饒恕,但他們潛入人群,我們只能,抽十一殺來表達您的怒火,烈焰,烈焰啊!”
在廣場附近高處看著救贖教派發言的艾蘭拜爾眉頭一皺,這個傢伙信的是帝皇還是火焰之神?不過這個瘋狂的計劃他也確實同意了。
聽著塔尖下傳來霹靂啪啦的聲音和慘叫,在帶著人體味道的煙霧瀰漫來之前,艾蘭拜爾拉上了窗。
這個是最附和目前情況的法令,可以降低人口,威脅黑幫,壓迫貴族,還能讓屍體公會降低巢都運轉需要的食物,但是僅僅一天,就要死亡數十億人,足足一個主巢的清洗,毫無疑問是殘酷的。
“唉~”艾蘭拜爾嘆了口氣,他有負罪感,作為普通人他有負罪感,他之前從來沒觸碰人類對於人類的管理,起碼在今天之前。
相比之下,萊恩上校可以在這個房間中喝著阿姆賽特,若無其事的規劃著戰略圖,作為帝國衛隊的軍官,他此刻表現出了行星總督那般的無情,而作為這個世界的貴族,他確實有責任觸碰這個方面的事情。
帕爾託利亞巢都生產的大量物資,商業和貴族物品都是由這個世界的帝國衛隊來運轉的,說這個帝國衛隊是軍人,不如說是商人,也因此,這個帝國衛隊對於整個銀河都有過足跡。
當然,他們的戰鬥力不差,在這個漆黑的銀河可以走南闖北的都不是弱者,但是他們的攻城能力極差,相比之下跳幫和冒險才算他們的本職,其特點穿著紅白相間的古泰拉帝國時代軍服,看起來別具幾分…奇特。
帕爾託利亞衛隊所穿著的服裝通常包括一件帶有肩帶的深紅色束腰外衣,下半身穿著一條在外側有著深紅色條紋的深藍色褲子以及在頭上帶著一定頭盔。
在帕爾託利亞徵召的帝國衛隊軍團以他們鋼鐵般的紀律與勇氣而出名,即便面對最為困難的險境,他們也從不退縮。
行星的統治者們認為殘忍的訓練和近乎苛責的懲罰能夠讓巢都的居民變得遵規守矩。
無論哪位外人對行星的這種訓練方式持有何種看法,他們看到的都是的確有成效,而這樣產出計程車兵無論在進行防禦或者進攻的時候都能保持著同等水準的戰鬥力。
也因為如此,上校才會對於叛亂如此的不近人情,雖然在服役中的商業行為讓他很明白人情世故和如何處理普通人,但訓練出來的那種雷厲風行和殘酷不會褪去,這次黑幫真的是踢到硬骨頭了,能把他牙弄斷那種。
而敏銳的軍人或者商人或者貴族,總之就是這個巢都百億人們的頂點的那位上校抬起頭,優雅的問。“如何,你覺得暴力和殺戮不好嗎?”他在試探自己的合作伙伴,總之如果要越過如今的困難,必須要有基礎的互相認可,如果沒有,他情願獨自面對獸人。
艾蘭拜爾搖頭。“不不不,你做的很好,非常好,這樣的舉動可以降低目前巢都的各種消耗和開支,並且黑幫也不可能是地裡面長出來的,這樣的舉動殺不了幫派成員,卻可以讓他們變成眾矢之的。”
“大家都知道是他們的所作所為導致的情況,黑幫在巢都肯定也會遇到阻礙,他們聚是排洩物,散是滿天稀,雖然巢都居民對於他們毫無反抗能力,但恐懼會加重那些隔閡和厭惡。”
“接下來pdf和法務部的工作肯定會如魚得水,並且這樣的舉動在短期也是用恐懼給巢都居民打了強心劑,死亡的恐懼會讓他們足夠面對綠皮的襲擊。”
“我很明白你的選擇,雖然我不喜歡,但是作為帝國衛隊,我必須接受。”
上校點頭。“比起這個,我們討論一下接下來對於綠皮的防禦規劃把,巢都的近防炮和反艦光矛的維護已經開始了,這段時間綠皮的戰艦劃過這個世界的外圍三次了,但是被帝國海軍的巡邏艦擊潰了。”
“不過只要綠皮按照根據基礎的座標推算幾次被攔截的位置,然後將它們劃線…”上校在星圖上劃出弧線,三點,三維,用他漂亮的軍事素質幾乎劃出了這個世界的具體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