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漆黑的第40個千年末期,勝利並非不存在,而是無論何種偉大的勝利都會在漫長的時間中變得毫無意義。
但是很多聰明人依然不承認歷史是虛無,不過無法否定,歷史是螺旋上升的階梯,它會不斷不斷重複,直到盡頭,當然,它也可能是下降的階梯…
對於這樣的世界,有人奮起反抗,有人逆來順受,有人背叛信仰,有人另尋出路,但萬變不離其宗,正是這個時代的黑暗導致瞭如今的情況,也正是殘酷的宇宙將人們撕裂,只留下戰爭的殘渣。
岡德瓦VI上的奇蹟不會被人讚頌,逝去的三千星界軍也只是又一籮筐剛剛撿起,染著血的金屬狗牌,雕刻著可有可無的名字。
沒有戰爭不存在犧牲,沒有犧牲是善的,在那些混沌叛徒退回森林後,勝利的滋味依然不算明顯,失去大部分黑暗時代科技和一臺彌足珍貴的奇美拉裝甲車和三千忠誠之魂,對於斯卡迪第四步兵團來說依然痛苦。
但是壞事終得過去,艾蘭拜爾中校在指揮室中和參謀聊著如何走下一步棋局,如今他們不是棋子,而是帝皇的代棋人,雖從遼闊的宇宙中看,他們依然是棋子,但棋子也有國王和衛兵的分別。
如今國王動棋了,艾蘭拜爾說。“我們應該壓迫敵人戰線,向前,敵人不習慣森林戰爭,但是我們計程車兵有經驗,如果敵人沒有出動重灌甲,我們就甚至可以剿滅他們,得到地面控制權。”
“星際戰士數量不多,這段時間我們大軍壓進,拿下失聯的城市區域,卡魯城中已經在資料工匠的幫助下打造了簡單的反軌道炮擊陣列。”
“我們只需要奪回地面,等待帝國的支援…”
參謀指出這個計劃的一個大問題。“我不認為臭名昭著的紅海盜沒有機甲,獸人都能拿出讓人頭痛的罐頭機體,我們不能賭這個。”
“我們需要反裝甲力量,並且不是依靠士兵的生命來反…”
艾蘭拜爾陷入沉思,他手指撥弄著小玩具,那是子彈殼做的簡單鉕素打火機,差不多相當於液體鉕素加燃芯和打火石,再用空爆彈殼當外殼,漆黑的金屬色澤在照明球的光芒下顯得格外冷。
這是他曾經的軍旅生涯中那個棕色頭髮計程車官做的,他挺喜歡那個士兵,但是上次艾蘭拜爾看到她時,她已重拾禮服…
她作為岡德瓦VI對周邊星球的外交官,入駐了自己的家鄉,斯卡迪。
但艾蘭拜爾想到的不是女人,不如說他沒有那麼多精力想女人,實際上斯卡迪第四步兵團計程車兵都挺心靈手巧的,因為巢都經常有各種奇怪的電器裝置和垃圾。
如何使用那些東西可謂是一門學問,而他也見過綠皮戰爭中的第三團老兵曾用簡單的鉕素炸彈毀滅獸人。
“有了!”他馬上挺身,將正在打哈欠的參謀嚇到了。
“有什麼了?”參謀差點開始打嗝,畢竟這裡是戰場,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突然又咋咋呼呼,在精神緊繃的情況下,爆彈的聲音和一句有了也差的不大了。
艾蘭拜爾饒有興趣的說。“如果我讓全團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改造自己的奇美拉,如今還有20個連隊,13臺奇美拉,兩萬多人,蓄勢待發。”
“我的家鄉有句老話,三個臭皮匠,頂一個基裡曼。”
“兩萬多個臭皮匠,四捨五入就是個鑄造世界。”
參謀覺得有道理,但是還有兩個問題。“機魂不悅啊,瞎改造會出大問題,並且軍務部手冊嚴令禁止這樣的行為。”
“嗯,還有你老家不是斯卡迪嗎?我怎麼沒聽過這個俗話。”
艾蘭拜爾猛拍桌子。“你是斯卡迪人還是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