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著,他的手臂發力,將哨塔邊緣堅固的混凝土捏成粉末…但激烈的感情使他的血渴突兀的出現,理智從他的腦海離開,面板也更加蒼白…
“血液…”他對著自己領上的通訊器說出虛弱的聲音,鐵衛僕人馬上端著猩紅色的血袋爬上樓。“吾主,請用…”
血渴的詛咒讓赤紅天使更加惱怒,他不喜愛自己的基因缺陷,甚至加入混沌也沒將這東西有一絲修復。
他一生最討厭的事情就是承認自己的能力位於人下,就算他內心已經覺得領主的判斷更好,他將猩紅的血液飲光,喘息粗氣。
“準備多少了?襲擊…”
他向自己的僕人問,那名貴族僕人回答。“已差不多了,只剩下個別小組沒有回來。”
赤紅天使的眼眸露出明顯的失望表情,那些小組大概已經名存實亡了,距離突襲還有幾個小時,對於超人們來說這僅僅是他們生命裡的瞬間而已,但此刻卻能改變這個世界的命運。
凡人僕從已準備好武器,爆彈,星際戰士們也聚集起來,不過他們所崇拜的並非赤紅天使的威嚴,而是對於凡人慘叫的渴望。
他們象徵性的聚集起來,為了能更好的屠殺,實際不少傢伙軀體上已有猩紅色的碎肉,恐怕是在森林裡狩獵了一番,但他們大抵是運氣好的,沒有遇到卡塔昌們,或者沒有落單。
當維恩加爾走上高處,向他們宣佈行動開始,漆黑的森林中,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後,戰爭便一觸即發。
而卡魯城中的上層,廢棄的行政糧倉裡,腐敗的穀物味道,防腐劑,還有冷卻裝置的冷卻液發出的臭氧味瀰漫在這裡。
高貴的行星總督,約翰德恩先生站在空蕩蕩的房間,流明條(橫著的電燈泡)發出鉕素引發的光芒。
照耀著桌子上的兩把武器,兩把漂亮的古泰拉風格燧發手槍,但這並非真的古物,而是原始世界的11稅,被當做收藏品由貴族買來。
約翰看著桌子對面的某個人,那是位文質彬彬的中年人,曾經第四排的等離子槍手,運氣極好的活過綠皮戰爭的男人。
“下士,為何叫我來這裡?”約翰德恩看著面前蓄起小鬍子,戴著眼鏡,和之前大頭兵模樣完全不同的貴族,內心複雜。
那名士兵,如今的貴族,端起手槍,向高貴的行星總督比出極度不禮貌的射擊姿勢。
“我要和您決鬥,不僅僅為了榮譽,還有我屬下數十萬居民的衣食住行需求。”
“您將幾乎任何多餘的產能都搬走了,為了給星界軍提供更多東西,您已是暴君了。”
“很抱歉我用如此的方法邀請您來這裡解決,這讓事情變得私人了。”
他語氣不快不慢,裡面卻有說不清的恐懼,他大概並非為了決鬥來的,恐怕是被貴族圈子排擠了。
雖然他說著從古泰拉時代至今依然存在的行為,卻沒有一絲的榮譽和骨氣。
但是實際上星界軍中對於決鬥從來沒有斷絕,雖然被軍務部明令禁止,但這也依然是最公平並且被默許的行為,甚至有一定法律效益。
約翰德恩當然可以轉身離開,啟用胸口的虛空護盾,堂堂正正的宣佈對面的傢伙謀反,想殺死星界軍的上士兼行星總督,但他卻是撫摸著桌子上的燧發槍,檢測上面有沒有問題,有沒有做手腳。
原因很簡單,他並非一個人,這不是他一個人的訴求,而是曾經第四排戰友,如今的貴族圈子一致判斷的方法,他們得到了利益,所以並不希望這個世界提供給如今的星界軍更多,除了十一稅之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