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茅興言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喝問道:“何事如此驚慌?”
他身上還是有些官威的,還有著淡淡殺氣。在調到這邕州任知州之前,他就是靜江府內的守軍副將。
廣南西路轉運使董震派他這個武將來做邕州知州,未免沒有希望他能以強硬手段打壓那些部族的心思,便如同瓊州那樣。
只可惜,茅興言在這邕州還沒來得及大展拳腳,甚至連爛攤子都還沒來得及收拾,現在就又起戰事。
跑進堂計程車卒重重嚥了口唾沫,道:“有飛鴿傳報,越李朝五萬大軍已經距離我太平寨不到五十里了!”
茅興言臉色大變,“不到五十里了?”
士卒喘著氣道:“這……這個時候怕都是已經打起來了。”
這年頭通訊不便,大軍在行徑途中,行蹤便不是那麼容易捕捉。
就拿這邕州來說,太平寨是和越李朝接壤最近的寨子。但是,寨內守軍總不可能放哨到百里開外去。
能夠在五十里外設定烽火臺都已經是殊為不易,畢竟,出太平寨就是那些部族的地盤。
他們未必會任由大宋士卒在他們的地盤裡安扎營盤。
茅興言臉色一變再變,作為武將的莽氣在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來,喝道:“集結兵馬!準備隨本府出征!”
“慢!”
朱海望在旁邊及時止住,“邕州城內兵卒不過五百,怕是無濟於事。”
茅興言急道:“可就任由太平寨那五百弟兄被越李朝猴子給殺了?”
他也顧不得朱海望是副帥了。
朱海望眼神掃過茅興言,有些冰冷,“縱是讓你率領五百守卒前去,你就能救得下他們?就能趕得及?”
茅興言臉色漲紅,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是啊,五百守軍又能做什麼呢?
而且說不定現在太平寨已經被破了。
從太平寨到邕州約莫兩百里,算上太平寨往邕州傳信的時間。越李朝大軍怎麼著也已經到太平寨了。
茅興言沉悶了幾秒,又急又氣道:“那副帥您說咱們現在該怎麼辦才好?”
朱海望瞧了瞧朱河琮,道:“大哥,咱們現在率軍趕往古萬寨,應當還來得及吧?”
朱河琮道:“邕州離古萬寨比太平寨離古萬寨更近,應當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