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這前所未有的真摯的解釋,迎著他這熾烈的目光,我先前被唐凌菲中傷的心,又漸漸的癒合了,我注視著他,覺得渾身細胞裡都充實著酸楚的喜悅,帶著激動的情緒……他的眼光,和他的語氣,都使我心潮澎湃著。我就那麼緊緊的盯著他,他臉上有種特殊的表情,是誠摯,迫切,而富有感性的。我覺得心裡那些不快正在在瓦解、崩潰……一種我自己也無法瞭解的、溫柔的情緒捉住了我,我就那麼對著他,傻傻的笑了。
“幹嘛解釋的這麼清楚,”我鬆了口氣,說到,“放心吧,我沒那麼小氣,你就算不解釋,我同樣信任你,但是”我停頓了下,有點猶豫。
“還想說什麼?”
“我問你個問題,”我踟躕了下,開口道,“是不是我在你心裡,永遠就是水性楊花勾三搭四不安分不檢點的女人,這個帽子永遠都摘不掉了?你始終覺得,我背叛過你,和高任飛或者韋連愷有一腿,反正,你就是不相信我目前為止只有你一個男人,對嗎?”
““他聽到這裡,眸裡的熾熱暗了些,沉悶了好半晌,面無表情的出聲,”關於你在我心裡是怎樣的女人,這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管我怎麼看待你,始終無法不迷戀你“他說著,又瞪了我一眼,帶著調侃的語氣,”反正,我看上你,又不是因為你是潔身自愛安分守己的chu女,我也不想強迫你對我多忠貞,你更不用跟我保證和證明什麼,這些都沒沒意思,你要真的心裡有我,以後自己改掉就行了,過去的就算過去,不必再深究,累。“
是啊,他這話,說到底還是覺得我是那樣的女人,但那都過去了,他大度,不追究了……
我躺靠在椅子上,不言不語,心裡堵得慌。
我不能逼他相信我的’清白‘,我在心裡自嘲著,一個真正檢點的女人,不會跟他第一次見面就上床,更不會在那方面表現的’技巧嫻熟‘,這都是我自作自受吧。既然他不計較了,我也真的不想一再的跟他解釋,免得越說越亂
看我沉悶下來,他好像迅速就捕捉到了我煩惱的點,抓住我的手,”行了,別糾結了好嗎?“他進一步捏緊我的手,語氣變得特別的感性,”你’乾不乾淨‘,對我而言真的不重要反正你永遠不知道,你到底讓我有多著迷“說著,他的手又捏住了我的下巴,抬起我的臉,迫使我面向著他。
幾秒的對視後,我輕推開他的手,故意到,”別說的這麼假惺惺的,你可是口口聲聲罵我表子,現在又對我灌這種甜言蜜語,不覺得噁心嗎?“
“韋連恆,你個賤男人!”我實在繃不住了,在他肩膀上錘了一拳,笑罵著,“簡直臭女人中的戰鬥機,去死!”
這場由唐凌菲帶來的風波被扼殺在萌芽狀態,晚上我們在外面吃的飯還去逛了街,相安無事地回到了家裡後,又是晚上的10點過了,安安已經睡覺,但當韋連恆去洗澡的時候,我卻發現石賽玉拿著一張照片在那兒反覆的端詳我輕輕走過去一看,有些模糊,但可以確定照片上的年輕男人是韋天歐,她看的很是入神,一時都沒反應過來我站在她身後。
“啊,深深!”她發現後,驚跳起來,趕緊把照片反著放下。
我笑,“媽,你幹嘛這麼大驚小怪的,這不是爸的照片嗎?”
但剛剛笑完,我就後悔了,因為發現她的眼圈是紅紅的,貌似剛剛哭過……不用說,她是又在懷念死去的韋天歐了,這麼久了,她怎麼突然又拿出來感傷呢?據說她為了不觸景生情,好多年都沒敢看韋天歐的照片。
“哎,”她嘆著氣,再用手背擦了擦眼睛,目光躲閃著,“我主要是覺的那個莊懷舟跟連恆他爸長得太像了,經常會忍不住去聯絡他,跟他在一起的時候,聽著他的聲音,就會有錯覺,覺得好像他復活了一樣”
我心底震動著,不由得想起莊懷舟失憶的事實,還有他出車禍和韋天歐出車禍的時間吻合,一切似乎真的表明……我越想越不安了,禁不住問石賽玉,“媽,我想請問一下,爸的這個地方,是不是有個痣啊?”我指了指自己鎖骨下面一點的位置。
石賽玉眉頭一皺,猛地一驚,錯愕的,“你你怎麼知道?”
我瞬間被嚇到了,心跳加快!
“嗯,”我強裝鎮定,“是,是連恆以前跟我說的,我就順便問你一句。”
“哦,”她略微失落的垂下頭,感嘆著,“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不提,我都差點忘了他那裡有痣了,哎,一晃十幾年了,我還是覺得就像發生在昨天一樣,當年看著他被推進火化爐,那個撕心裂肺的絕望時刻,每每想起來,心裡還是一陣一陣的痛”她說到這兒,眼淚立刻泉湧出來,我趕緊抽過紙巾幫她擦眼淚。
我被石賽玉的情緒感染,心裡也跟著不舒服,晚上韋連恆又興致勃勃的要脫我衣服做那事兒的時候,我根本提不起興趣,說了句,“算了吧,小心又懷孕,我這個月大姨媽到現在還沒來,弄得我挺心煩的,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了。”
他卻說,“有了就打掉吧,我不想再讓你受上次的苦,有了安安已經足夠,以後都不生了。另外,為了方便’辦事‘,我看哪天有時間去做個結紮,以後就不用帶套,不必提心吊膽了。”
“暈死,”我理解不了他的腦回路,笑著道,“你沒病吧?你去結紮?要真這樣做了,你媽不氣死才怪咱們這麼大的產業,只有安安一個孩子怎麼行?反正你不想要,我其實還挺想再生一兩個的,但不是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