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說說看,打算怎麼去請?”韋連恆問道。
“這個”那女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我可以私下裡跟你交流嗎,畢竟這件事也比較重大,我雖然自信,但現在誇下海口就怕萬一出問題不是被大家笑話了?我就想先初步跟韋總您探討一下,你再考慮下可不可行”
切!
在座其他同事估計都跟我一樣的操蛋的心情,不知道這種事有什麼好神秘的,說出來大家一起討論不是更好,難道她還想透過什麼不可告人的手段去請動這位歌手嗎?
不過韋連恆也沒叫她當面討論,只點頭說,“可以。”
於是散會後,韋連恆就和這位名叫週一如的娛樂部副總監’私下交流‘去了,連午飯都來得及吃。我沒什麼事,先回到房間後,服務員已經把午飯送了過來,我也沒啥胃口,就隨便吃了點。
坐在舷窗邊,看著波光粼粼的海面發呆……
肚子已經越來越大了,但韋連恆貌似一直沒有把我懷孕生產的事放心上,不和我探討孩子的性別、名字、也不討論要準備些什麼,甚至都不問我每次產檢的情況,都是我自己告訴他……總而言之,我感覺不到他對這個孩子的關心,好像這不是他的種沒他什麼事一樣?莫非我還期待他只是工作繁忙,把所有關心都放在心底嗎?不知道是孕期太敏感還是怎樣,我經常會陷入莫名其妙的傷感裡。
韋連恆仍舊是一天到晚都在外面處理工作上的事,直到晚上很晚了,遊客和其他船員都睡著了,他才慢慢的回到了房間,若無其事的問我,“這麼晚了還不睡?”
“你還知道很晚了啊?”我瞪著他,沒好氣的說了句,“我以為你今晚還準備在外面值一個通宵的班,不回來睡了呢,工作對你的吸引力就這麼大?”
“你生氣了?”他在床邊坐下來,捧著我的臉,“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粗暴的推開他的手,轉向窗外,煩躁的說了句,“沒事,我要死了!”
“你到底怎麼了?”他好像真的不知道為啥生氣,反而掰過我的身子,裝傻充楞又眼含關切的看著我,“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等明天在上海靠岸了,我還是把你送回去,讓我媽來照顧這後面幾個月?”
我聽到這裡更加煩躁,衝他吼了句,“你說來說去不就想把我趕走嗎,不就覺得我在這兒礙你的事嗎,挺個大肚子還給你丟臉是吧?!行,我明天自己就回去,你永遠不用再回來了,到時候我一個人把孩子生下來自己養,反正跟你沒什麼關係!”
他好像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怔怔的盯著我看了好久,然後又緊緊的抱住了我,沉聲說道,“這段時間剛好是最忙的時候,難免忽略了你,我以為你能理解的”
我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冷笑著說,“你工作再忙也和關心我沒有衝突吧,我不需要你每天24小時陪我,但是你要心裡真的有我,就算每天不見面,我也能感覺到,但是現在,抱歉,我覺得自己和孩子,根本沒有你的郵輪重要。所以我如你所願,明天就上岸去。”
說著,我就心寒的開始收拾行李了,並不是在試探他,而是真的下定了決心要走。
他制止了我,推著我在床上坐下來,又緊緊的攬住了我的肩,“上午不還好好的,怎麼變臉這麼快?我到底哪裡做錯了我真不知道,要不你一條條的列出來,我改。”
“那我讓你跟我一起回去,別長期待在這兒了,你能改嗎?”
“這要求有點無理取鬧了。”他再次盯著我,“你不是白深深嗎,不是很大度的嗎,怎麼現在變得跟其他女人一樣庸俗了?”
“你”我簡直氣不可遏,當場就甩了他一巴掌!打的不是很重,但卻激怒了他。
“發什麼神經啊你?”他狠狠的瞪著我,有些惱羞成怒。
而我,面對他這番慍怒,內心更是翻江倒海的難受起來……我忽然覺得特別委屈,轉身就朝門口跑去。
“你去哪裡?”他問了句。
“去跳海!”我負氣的衝出去,重重的關上了房門就漫無目的奔跑在過道里。其實我也不知道能去哪裡,這是在船上,又不是在家裡。在家的話,吵個架還能到處跑,而到了這裡,貌似就真的只有跳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