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找我說什麼?
在眾人鄙夷的注視下,我忐忑不安的跟著老爺子走去。
“深深,我也要去!”韋連初趕緊跑過,但很快被梁秀行制止了。
來到老爺子的書房,這裡非常的寬敞、明亮,裝修得莊重大氣,很有古典文化底蘊,牆上掛著一副張大千的畫,不用說應該是真跡吧?更吸引我眼球的是牆上掛的另外一幅畫,哦,不是畫,嚴格來說是女人的照片。
照片裡的女人約莫三四十歲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的溫婉可人,五官特別漂亮,臉蛋圓潤,笑起來兩頰有淺淺的梨渦,特別醉人。
這個女人,很顯然是韋鵬程的已故的妻子,因為韋天華和韋天源都跟她長得特別相似。
看來,韋鵬程對這位已故的老婆應該是用情很深吧。根據相關報道,他妻子還不到50歲就去世了,他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再續絃,實在是很難得。
沒想到看似鐵血的老頑固,還是個情感專一的痴情種,讓我很是意外。
當我眼睛還在這書房裡四處打轉的時候,韋鵬程已經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也叫我坐下。
他好像從來不會笑,任何時候面對任何人都是嚴肅的表情,眉目不怒而威,氣場非常強大,無形之中就把別人震懾了三分,不愧是打下韋家江山的祖師爺,那份波瀾不驚和目空一切的特質,沒有一定的經歷是沉澱不下來的。
“深深,”他淡淡的開口,“說說看,你以前跟連恆是什麼關係?”
沒想到他開門見山問得如此直接,我不由得渾身一顫,低下了頭……
“說實話。”他沒有命令,卻勝似命令。
我不敢在他面前造次,只得小心翼翼的措辭,編織著合理的謊言,“跟他應該說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就是普通朋友。他把我從另一個公司挖到賽歐工作,然後對我比較有好感吧,追過我,但是我一直沒有答應。”
事情已經夠亂了,我不可能把跟韋連恆領證的事托盤而出。
他沉著臉,盯了我好半晌,才收回了視線,貌似相信但又不相信,不過也不會再繼續問了。他更加冷淡的開口,“你們是什麼關係,並不是我關注的重點。我叫你來,是要讓你明白自己現在的身份。你已經跟連初成為正式的夫妻,以後就要恪守自己做妻子的本分,把連初照看好。我不希望再因為你,家裡鬧得雞犬不寧”
我深吸了一口氣,聽出他話裡的警告之意,有點心驚膽顫……不過還是點點頭。
“關於你這兩年發生的事,你婆婆秀行已經跟我說得很清楚,”他繼續面無表情的,輕飄飄道,“這是一場‘交易’沒錯,而且是很公平的交易。你既然同意,也嫁過來了,我不管你有什麼苦衷,請你遵守交易的規則。”
這冰冷的話一出口,讓我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我語塞的不知如何回答,頭埋得更低。
“我知道,”他又說,“讓你嫁給連初是委屈了你,我也從不奢求你是為了感情嫁給他。不過,你婆婆也跟你說得很清楚了,只要你本本分分真心實意的對待連初,照顧他一生,韋家肯定不會虧待你。你也不必再在意那些風言風語,自己選擇的路,就不要半途而廢。”
聽到這些話,我心裡翻湧著無盡的悲哀……
我悶了悶,只能僵笑著回應,“爺爺,您說的很對,放心吧,其實我很喜歡連初的,我當然會跟他相親相伴走完一輩子的路。”
他輕嘆一聲,又語重心長道,“連初在他們這幾個兄弟姐妹中確實比較可惜,所以我不得不更多的關注他,給他更多的保障、愛護。他是我的孫子,我對他的感情不會比秀行少,只要他一切平安,對我就是最大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