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青青。”
“是深深啊!”趙青挺歡快地說道,“好巧噢,我正準備中午給你打電話呢,沒想到你先給我打來了。”
“嗯。”我跟她寒暄幾句後就直奔正題,“青青,我想問下,你聽過韋連恆這個名字嗎?”
“暈死,”她嗔怪地笑道,“韋連恆嘛,我們集團的老大,怎麼可能沒聽過。不過啊,像我這個級別的小職員,在這兒工作兩三年了,就只見過他一面而已。”
“哦。”
“怎麼,你突然問起我們總裁,有事嗎?”
“沒,”我隨意地說道,“就是在雜誌上看到他的照片,覺得挺帥的,順便問問你。”
“哈,沒想到你也會花痴啊!”趙青說道,“第一次見他來我們‘華夏水手’號的郵輪上,我也覺得簡直帥慘了,好多女的都在尖叫,一個個花痴得不得了。不過啊,他馬上就要結婚了,婚禮剛好也是在郵輪上舉行。”
聽到這兒,我短暫地悶了一下,又問她,“那你知道,他婚禮是在哪艘郵輪上嗎?”
“這個不太清楚哎。”青青說,“我們總裁一向很低調的,這次的婚禮也低調得不得了,沒公開這些資訊,聽同事說估計在‘華夏贊禮’號上面。”
“哦……”我陷入沉寂,心情莫名地低落。
“深深,”她見我好久沒說話,便換個話題,“我有件煩心事想跟你說說,就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什麼事啊,說吧。”我來了興趣,慫恿她道,“我們這麼好的關係,說出來我幫你分析一下。”
“說了也不怕你煩,還是我跟梁天的事。”趙青的語氣一下就低沉了好多,似乎有點兒難以啟齒。
她口中的“梁天”,是她一直迷戀並且在倒追的一個男人。但這男的對她並不是很好,態度曖昧不明,兩個人也就沒確立關係。作為朋友,我一再要她放棄,可她這次答應得好好的,下次又來跟我吐槽。次數多了,我多少有點心煩。
“那你說吧,”我淡淡地道。
“是這樣的,我——”青青在電話裡有些踟躕,“我不是在賽歐郵輪的餐飲部嘛,現在做各項食材供應的質檢工作。而梁天又恰好是我們賽歐郵輪下面的一個食材供貨商,本來以前都配合得挺好的,但今天他們廠供應的一批雞肉,據說有可能感染了瘟疫……”
“然後呢?”我不明白她為何告訴我這個。
“我本來要他退回去的,但他各種請求我放行,說雞瘟的事還不確定,要是被退回了,他賠不起他們公司的損失,要我睜隻眼閉眼算了……我……你也知道,我那麼愛他,所以為了幫他的忙,就允許這批雞肉上了郵輪。”
我聽得一愣,幾秒鐘釐清邏輯關係後,忍不住罵她:“趙青你腦殘啊!你這不是害死人嗎?”
“我當時也猶豫了很久,但梁天反覆跟我強調,說沒多大問題,就算郵輪上的遊客吃了,也只是肚子不舒服而已,不會威脅到生命。而且我想的是,到時候可以在船上的廚房進行消毒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