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趙狐狸這個猝不及防的吻並不排斥,相反的,作為江湖老手的我,這個時候居然緊張的抓了抓被單,空白的大腦裡唯一傳來的感知便是——這個男人的雙唇真是柔軟啊。
趙陽大約察覺到了我的反應,居然沒有繼續親過來,我小心翼翼的睜開眼,卻撞上了他那雙飽含情深的眸子。
兩兩相望,他嘴角勾起,撫摸著我臉頰的那隻手忽然落在了我的下巴上,下一刻,毫不客氣的又親了過來。
這一次他倒是毫不客氣,火熱的舌頭霸道的伸入我的口中,這倒不是主要,因為下一個瞬間,他居然試圖挑逗我的舌頭。
病房內只有我們兩人,別看我平時跟個大尾巴狼似的,這會兒卻一點兒也硬氣不起來,好像被趙狐狸吃定了一樣,任由他的舌頭在我的口中攪動。
然而下一秒,我卻敏銳的察覺到,這傢伙的另外一隻手,居然伸到了我的腰部,趁著我不注意,攀在了我身前。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總覺得這傢伙有點兒得寸進尺,立即試圖阻止,然而並沒有用,因為下一刻,我的後腦勺已經貼在了他的手背上,而他的手背,則貼在了牆上。
這男人的進攻極其迅速,分明是霸道慣了,偏偏這時候,我除了有些緊張之外,竟然並不排斥。趙狐狸是誰呀,一旦發現了我的這些舉動,自然是不肯輕易放過我的,可是……可是這隻死狐狸的手,居然挪動到了我的小腹下方!
我警覺的睜開眼,面對的卻是一張相對沉醉的面孔。他他他,居然還這麼沉醉!
“不……”我的手按在趙陽的手上,見他雙眸驚愕的睜開,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臭流氓,你是不是從剛才進來時,就在捉摸著這件事?”
趙陽一臉無辜的看著我,說:“梁小白,你知不知道這個時候打斷一個男人的進攻是一件非常破壞氣氛的事情。”
“你看,我就知道,你這個混蛋,肯定從剛才進來就在想這事兒……”我緊張的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話說的更有底氣點兒,“我是這個病人,ok?”
趙陽被我這句話氣的不輕,他別過臉去,一張臉漲得通紅,顯然已經極度鬱悶。
“這能怪我嗎?”趙陽背對著我,說:“要不是你剛才給我發暗號,我也不至於……”
“嘿,趙先生,我什麼時候給你發暗號了?再說了,我梁小白是那麼開放的人嗎?這裡是醫院病房趙先生!”
“那你剛才也沒反對呀!”趙陽氣的站起身,盯著我,說:“要不是你嘟著小嘴吃醋,我能控制不了嗎?”
所以,怪我咯?
我用一雙極度受害的眼神看著趙陽,兩秒鐘之後,他擺了擺手,說:“好好好,怪我禽獸不如,我出去,我去洗把臉!”
趙陽邊說邊走出了病房,等病房門關上之後,我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我這是中計了嗎?雖說許久沒碰男人,也不至於這麼飢渴啊。不對,一定是某些人技高一籌,一定是。
話說回來,因為我不肯承認吃醋的事,趙陽顯然已經不滿,最後為了避免我半夜醒來獸性大發,立即把他趕出了醫院。
住院第三天,我腳傷帶來的疼痛感已經大體上消失了,讓我意外的是,致使我受傷的三個人,居然跟著我們部門的同事來到了醫院,領頭的就是劉梅。
雖說同事之間有時候很難擁有真正的友誼,但是聽到劉梅代表公司部門領導帶來的慰問之後,我還是小小的感動了一把,或許,剔除掉同事之間的利益衝突,那些沒法成為朋友的人,也是可以玩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