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的街道有些安靜，莫楠揹著相機包慢悠悠地溜達在街上。
莫楠租住的地方是市中心繁華街道背後的那些殘破又拆不起的老房子。鑽過幾條坑窪不平的小衚衕，避開狹窄的樓道里的腳踏車和紙箱，莫楠艱難地摸黑上了三樓。
她小心翼翼地推開老舊的防盜鐵門，然後再輕輕闔上。
她輕嘆出一口氣，將沉重的相機包扔到一旁，正一邊脫衣服一邊往衛生間的方向邁，滿腦子想的都是趕緊洗一洗然後美美的睡上一覺。
可才把T恤扔到沙發上，手機就開始沒命的震動了起來。莫楠撿起手機，發現是因為有了網路，微信的訊息開始瘋狂的湧入。
還不等她將備用的手機卡塞進去，一個小模特的語音邀請就打了過來。
“嗯？”莫楠接通電話，“你們還沒散？”
“姐，”小模特的聲音裡帶著哭腔，“你快回來，小雅出事了！”
莫楠神色一凜，隨手抄起衣服就往外走：“你不要急，我馬上過來。”
回到酒吧的時候，東邊的天色已經顯出些微的晨曦，莫楠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酒吧門口給她打電話的那個小模特——艾米。
“小雅人呢？”莫楠不敢耽誤，跟著艾米一路往裡走。
艾米的表情有些複雜：“姐，小雅的情況，不太好……”
包廂裡各種氣味混雜難聞，莫楠眉頭緊皺，下意識用手擋住鼻子。
遍地的酒瓶，果皮，衛生紙，以及……某些不可言說的東西。
神志不清的小模特正歪在沙發旁的角落裡，身上蓋著一件短短的牛仔外套。
莫楠的聲音不容置疑：“他們這是犯罪！”
“姐，”艾米追了進來，“你聽我說，這個事情……”
莫楠徑直走到小雅的身邊，輕輕掀開外套。
深深淺淺的青紫遍佈了少女的脖頸胸口以及手臂，莫楠眸色驟然變冷：“報警！”
艾米無奈地低聲說道：“莫楠姐，今天你才走不多會兒，我們就遇到了樂程的少東家，我們當時都說要走，只有小雅她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