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道童忽然揮袖將四周的夢幻光球給撥開，抬頭看向沖虛老人。
此刻，道童露出了那雙截然不同的雙眸。
一黑一白。
如同陰陽太極。
充滿詭異，卻又顯得如此自然。
光陰帝尊雖然看上去只有七八歲大小，可他的聲音卻是蒼老無比，帶著一種莫名的威嚴。
“去看什麼？”
“看帝關長城之上屍骨累累？”
“看那座可怕世界是如何碾殺我等？”
道童臉上充斥著一種莫名的戾氣。
沖虛老人聽到光陰帝尊這番話，不由微微眯眼：“吾等雖求永生不死，但有些時候，當死則死。”
道童聞言，露出一抹譏笑：“那你們去死便是，來我這長河殿堂作甚？”
沖虛老人皺眉道：“我記得前輩的來歷比我等要更為久遠，是來自那座古仙界吧？”
道童瞥了一眼沖虛老人，淡淡地道：“你想說什麼？我這個古仙界遺留的老人，卻不願意為自己所在的界域一戰？”
“少用這些沒用的激將法，我沒興趣。”
道童臉上罕見露出一種莫名的茫然，他喃喃道：“你根本不明白當年那一戰的可怕，即便是那位冠絕古仙界的鴻瑤仙帝，也擋不住……”
“我知道她回來了，還有很多人都回來了。”
“可當年全盛時期的他們都攔不住，這一次又拿什麼去攔？”
“況且這諸天萬界之中，埋藏著太多你不知道的東西。”
“最好的辦法不是出手，而是靜觀其變。”
道童的表情從茫然到苦笑，再到最後的平靜，又開始撥弄那些夢幻光球。
沖虛老人看著道童，沉默良久之後，微微拱手。
隨後轉身離去。
“慢著。”
光陰帝尊蒼老的聲音緩緩響起。
沖虛老人止步，但並未回頭。
因為他知道對方既然說出那番話，自然不可能做出什麼改變。
道童看向長河殿堂之外，彷彿看到了那座古老無比的帝關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