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一眾想要挑撥是非,攪動風雨的人很失望,在背後說顧衍不是男人,投錯了胎。
女人都有野心,哪有一個男人似顧衍,對至高無上的權力視若無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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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生氣了。”顧明暖坐在蕭陽懷裡,把櫻桃一顆一顆送到蕭陽口中,翻開手掌等著蕭陽把櫻桃核吐出來。
蕭陽再大的氣也消了,而且他怎麼可能讓顧明暖做這些只有丫鬟才做的事,直接把櫻桃核嚥下,“我沒生氣。”
生岳母的氣?
他還不想氣死。
“我覺得你可以從另外一面想點辦法。”顧明暖也盼著父母能早日團員,兩個弟弟總不能沒有孃親陪伴,即便婚後孃親的心思大多還放在朝廷上,但是有娘和沒娘完全是不同的,“先帝已經病逝了,我娘就是寡婦,雖是身份貴重了一點,但誰也無法否認她不是寡婦。”
蕭陽扯了扯嘴角,“你的意思是太祖明訓,鼓勵寡婦再嫁?!”
“是啊,反正太祖當初說過,寡婦可以嫁人,他又沒規定怎樣身份的寡婦不能嫁人?只能為亡夫守寡?”
顧明暖斟酌片刻,繼續說道:“我讓人收集了不少民間再嫁寡婦的狀況,有許多是帶著財產再嫁的,帶著兒女再嫁的,亡夫的財產完全是屬於寡婦的,完全可以由她帶進再嫁的夫家。”
“其實認真算起來,我娘本身沒什麼嫁妝,皇宮的物什,以及那些賞賜,別說我顧家不稀罕,就是我娘也不會把那些帶進顧家去的。”
蕭陽點點頭,以岳母的驕傲的確不會帶有關楚帝的一切,玩味的回道:“東西是不多,然而她卻帶去了最要命的身份,你娘要以太后的身份出嫁!真當皇族那群人個個是鵪鶉?”
“安樂王贊同,他們沒資格反對。”
顧明暖不介意把安樂王擺出來,畢竟如今的皇族宗親離血統有點遠了,經過幾代傳承,不少人按照民間的演算法,早已出了五服。
除了當今新帝外,唯有安樂王同皇帝血統最近。
至於先帝的其他活著的皇子,早早被趙太后打發去守皇陵,皇族宗正的位置直接按在安樂王頭上。
誰也爭不過安樂王,哪怕他只有孩童的智商。
畢竟誰都明白皇位最正統的繼承人該是安樂王。
楚帝和紀太后謀害了英宗。
蕭陽的手指輕輕敲打著膝蓋,大有深意的說道:“一會兒,我挨個找人談話,聽聽他們的意見,有反對的人最好當著我的面說,否則……那就永遠不要在太后下嫁上發表意見。”
明明很和軟的話,顧明暖聽著心頭暗暗發涼,那群大臣縱然再大的膽子,在同燕王蕭陽當面談話時候,也不敢多說一句反對意見,畢竟燕王大張旗鼓操持太后下嫁的婚事已經是人盡皆知了。
蕭陽明擺著逼著那些人在太后下嫁顧衍上閉嘴。
現在不出聲,以後再出聲,蕭陽會認為他兩面三刀,看不起他,對其的懲罰會更加嚴厲。
蕭陽完全是用鐵腕壓下反對意見。
顧明暖親了親蕭陽的嘴角,“霸氣啊,我的夫君。”比皇帝還要霸道,皇帝不敢做的事,反倒沒有坐在皇位上的蕭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