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珏夫人緩緩勾起嘴角,全心依偎在謝珏懷中,那塊她不能碰觸的地方,縮小了,也變淡了。
總有一日她能完全佔據謝珏整顆心的,雙手環住的清俊男子遲早完完全全屬於她一人。
謝珏下顎頂在妻子頭上,顧明暖的書信中還寫了幾句,蕭越是個隱藏得很好的偽君子,他在人前是一副模樣,所以才會壓抑自己的陰暗面。
而蕭越身邊的侍妾身份趕不上鎮國公主,卻也多是高門大戶的女兒,蕭越還離不開她們孃家的支援。
睿郡王不肯請封側妃給了鎮國公主面子,他總不能完全不給妾室孃家面子。
除了毫無根基的殷茹外,蕭越還真不敢對妾室做什麼。
就連安慰他,顧明暖也帶著理智的分析。
偏偏能開解謝珏的心結,一如她給謝珏的印象,溫柔,潤物細無聲。
蕭越,總有機會他能對蕭越用上那些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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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的甬道,筆直且深長,靴子踏在乾淨的青磚上發出響聲,甬道的牆壁迴音讓聲音更是響亮。
蕭越聽到不屬於自己的腳步聲,莫名感到心頭一沉,抬頭看去,小叔披著玄色外敞,負著雙手緩緩走過,猶如在自家散步一般,不需要前簇後擁,不慎偉岸的身軀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
這條通往中宮的甬道,蕭越走了很多次,每一次走在上面,只有他的腳步聲,宣召他的到來,他就是這座皇宮的主人。
然而蕭越不得不承認,他不如雲淡風輕的小叔。
小叔的鳳儀無論如何模仿他都無法擁有,記得父親說過,小叔是天生的,旁人羨慕不來。
他不服氣過,模仿過,時刻想超越小叔,事實證明直到現在,蕭越依然無法做到,不知小叔失敗會不會漏出驚恐之色,比男人壓在身下時,會不會崩潰祈求?
蕭越真想親眼看一看,抖了衣袍掩飾住下身的異樣,臉龐掛著笑,躬身行禮,“小叔今日怎麼入宮了?怎麼沒陪小嬸子?”
楚帝的召見,蕭陽已經當做耳邊風了,當然楚帝怕丟面子,也不願意面對比他自己更有氣勢的蕭陽,幾乎從不召見蕭陽入宮。
只有蕭陽想入宮時,他才會在宮中現身。
病體沉珂,只求能安排好身後事的楚帝對蕭陽極為放任。
蕭陽淡淡的說道:“前面是鳳鳴樓,你跟我來。”
“……小叔。”蕭越不想去。
蕭陽直徑越過蕭越,背對著他道:“跟上!”
語氣重了幾分。
世人眼中他是睿郡王,鎮國公主的駙馬,大權在握,是帝都最重要的實權梟雄,甚至連後宮都可自由出入,然而在小叔面前,他就是個晚輩,被小叔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從他父親開始撫養小叔,小叔就是一座壓在他頭頂上的大山,不止因小叔輩分比他高。
蕭越每次取得不菲的成績,以為自己已經站到權力的頂峰,一抬頭小叔還在他頭頂上,那股灰心沮喪,旁人是無法理解的。
鳳鳴樓共有五層高,站在最上一層,憑欄而望,可看清大部分樓臺殿閣,不是皇宮最高的建築,卻因為地理位置好,為觀景的好去處。
蕭越沿紅木樓梯爬上頂層,蕭陽已經站了一會兒,高處的勁風吹得他袍袖翻滾,飄然若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