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小暖,反覆說一些道理,我也不是昕姐兒,同你到底有血脈上的牽絆,即便她不認你,也不好下狠手。”
姜氏淡淡的說道,“你曾說過顧家虧待兒媳婦,經常罰抄族規,想來這些懲罰對你已經沒用了,今日我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有多狠的心腸。”
“鎮國公主……公主,救命。”殷茹一把抓住鎮國公主的裙襬,哭訴道:“救救我,您說過要保我的,不是您,我不會想見定國公夫人,我同她早就……早就沒有干係了。”
殷茹怕顧明暖,是因為顧明暖從未給過她翻身的機會,怕顧明暖眼裡那份恨意。
她怕娘娘,是因為娘娘和她是一樣的女子,野心勃勃,不擇手段。
姜氏……在她眼裡從來就是一座不可逾越,讓她自卑的大山,姜氏從來都是堂堂正正,殷茹找不到為自己辯解的理由。
堂堂正正的姜氏手段未必就比趙皇后輕。
顧明暖只傷她臉面,剝她的麵皮,姜氏卻能讓身心都飽受摧殘。
“縱然她有錯,不該找顧明昕,她也是睿郡王的人,不該你來教訓。”鎮國公主拽了殷茹一把,道:“你骨頭怎麼就這麼軟?她說跪下,你就跪下了?簡直……簡直丟盡睿郡王的臉,當年你的威風哪去了?你也是做過靜北侯夫人的人!”
剛剛認識殷茹時,她不似現在,殷茹是一個知書達理,溫柔賢淑,明豔端莊的貴婦,怎麼如今只剩下哭?
莫怪蕭越看不上殷茹。
殷茹滿臉淚痕,有身份才有底氣,有旁人的尊重才有自信,如今她什麼都沒有,骨頭能不軟嗎?
何況鎮國公主根本就沒認識到姜氏的……
啪啪啪,耳光響亮。
正同殷茹拉扯的鎮國公主臉上火辣辣的疼,鬆開殷茹的手,“你竟然打我?”不敢置信,挨別人耳光的事怎麼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就算她方才一時分心,姜氏的動作也太快了,她躲都沒躲開。
姜氏道:“我怎麼不敢打你?在別人眼裡你是公主,在我面前你就是個不知輕重,不懂禮儀的女子,這幾記耳光就當給你教訓。”
“……你?”鎮國公主轉身叫人,“把這個老太婆抓起來。”
姜氏冷冷的看著鎮國公主,不知何時姜氏手中突然多了一塊似鐵非鐵的牌子,旁人不大認識,鎮國公主卻是心中一驚,幾乎皇室子弟都明白這塊牌子的價值。
“殷茹,你是自己去領罰,還是我叫人押你去?”
“……果然,那東西一直在您手上。”
殷茹喉嚨發苦,她顯然也是識貨的,“不必勞煩您的人了,我隨你處置好了,橫豎我也活夠了。”
“想死?”姜氏淡淡的說道:“你放心,你沒那麼容易死,不親眼見昕姐兒一輩子富足,顧誠位居高位,蕭越同身邊的女子琴瑟和鳴,我怎會讓你死呢?”
屋中,趙皇后輕笑,皇室至寶怎麼可能在姜氏手上?
她悄悄撩起簾子,眼見蕭陽輕輕吻著女兒的嘴唇,英宗放著自己最疼的兒子不給,卻留給旁人?
誰說光明正大的姜氏就不會耍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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