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暖卻緩緩對馮招娣搖搖頭,舒適得靠著鬆軟的墊子,寬茶的動作同往日沒任何不同,悠然疏懶,似胸有成竹,眼前的女子彷彿不是她的陪房,無論女子說出什麼話都牽連不到她。
就是這份自信讓一直跟著顧明暖的人安定鎮定下來,燕王妃戰無不勝,無論局面怎麼糟糕都能平安渡過的。
“說吧,別把殷夫人急壞了。”
調侃嘲諷的味道讓殷茹臉一紅,不怪殷茹著急,好不容易能搶回局面的主動權,即便略有事態,殷茹也不會放qì 。
誰笑到最後,誰笑得最好。
殷茹篤定自己是最後勝利的那個人,遲早能把顧明暖死死踩在腳下,把顧明暖給她的恥辱和失敗的滋味全部,不十倍百倍還回去。
遲早她會讓顧明暖臉上的自信沉靜徹底的破碎!
顧明暖慢悠悠抿了一口茶水,從茶杯的紋路移開目光,眼珠轉了轉,殷茹比前生更著急,嫉妒新也更重,倒是比前生容易對付。
仔細想一想,有娘娘和伯祖母毫無保留的指點教導,以及這兩位對殷茹的種種算計,以及顧衍的武力支援,最不可缺少蕭陽對她的維護信任,顧明暖的心機和眼光要高得多,自然而然俯視殷茹。
“我……二小姐對我有恩,知曉二小姐一直恨著靜北侯,我便……便想著為二小姐出口氣。”
“昕姐兒?你是為昕姐兒?”
殷茹似被重錘擊中一般,身體晃了晃,“怎麼會是昕姐兒?那孩子怎會對侯爺誤會這麼深?以前她撂下的狠話,我還以為她只是一時之氣,還不成熟,可……可我沒想到她竟然能影響小嬸嬸的陪房。”
“六小姐,奴婢沒有說謊,奴婢……奴婢只為報恩,又聽說靜北侯對……對您也有惡意,奴婢受您和二小姐大恩……”
顧明暖笑聲清脆,彷彿聽到最大的笑話一般,和痛苦內疚,被最愛的男人和最愧疚的女兒敵視折磨得痛苦不堪的殷茹,對比鮮明。
“為昕姐姐出氣?說受了昕姐姐大恩?”顧明暖的手拍著桌角,笑容越濃,“真是難為你了,難為你怎麼想出為昕姐姐出氣的藉口。”
“既然你如此想報恩,難道不明白昕姐姐根本不願意見靜北侯?如今昕姐姐已經是定國公夫人,有夫君,有公婆的疼愛,前兩****還聽說昕姐姐有喜了,她幸福的安穩的日子不過,偏偏同已經威脅不到自己的靜北侯死磕?”
“如今誠二伯都定下婚事,拋去陳年舊事,許久不見殷夫人,南陽顧氏更是擺明立場殷氏同自己再無關係,我又做了靜北侯的小嬸嬸,我爹和伯祖母怎會為一個不值得的女子令我為難?”
殷茹手扶著胸口,不值得的女子?顧誠也要娶親了?
“奴婢……奴婢愚鈍,只聽說二小姐恨靜北侯。”
“你不是愚蠢,你怕是連面都沒見過二姐姐。”顧明暖冷笑道:“隨便來一個人,說說定國公夫人最恨的人是誰?”
陪著顧明暖嫁過來的丫鬟嬤嬤齊聲道:“若說二姑奶奶最恨的人,時常掛在嘴邊上只有拋夫棄女,同靜北侯私奔的殷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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