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是蕭陽不知dào 的?
他是不是能看透所有人的心思?
“前面帶路。”顧明暖擔心蕭陽也入局參戰,她不怕蕭陽卻沒必勝的把握。
還是上一次的茶樓,還是上一次茶室,茶水也還是舊日味道。
顧明暖連喝好幾杯茶水,似牛嚼牡丹,不懂品茶只圖解渴,一會茶壺見底了。
蕭陽再次點燃紅泥小火爐,用青竹葉取水煮茶,耐心得盯著煮茶的火候,冉冉升起的白霧模糊晴空般眸子。
“再等一會,又有得喝了。”他溫和的說道:“煮茶就是為解渴。”
為她方才的牛飲找足理由。
顧明暖滿腔的怨氣愣是發不出來,蕭陽彷彿同過去不大一樣了,每次碰見蕭陽,她總是很難似平時沉穩,“你怎麼知dào 的?”
蕭陽早有預料般回道:“記得上次我同你說過,殷氏為靜北侯夫人勉強合格,她為靜北侯做了很多。”
“靜北侯?不是蕭家?”顧明暖挑釁般挑起眉梢,“蕭四老爺認為她做蕭家兒媳不合格?”
她果然是聰明的!
蕭陽心頭同咕咕冒熱氣的火爐似的,從茶桌底下拿出一個紫檀木防潮木盒,骨感的手指按著木盒雕刻的海棠緩緩的推到顧明暖面前,“五城兵馬司指揮使價值十萬,你我在涼州有些交情,給我打個折扣如何?”
顧明暖目光牢牢的落在蕭陽身上,“我有沒有聽錯?”
蕭陽笑道:“盒子裡是八萬兩。”
“蕭指揮使就不怕銀子打了水票?”顧明暖盯著蕭陽的眼睛,“十萬兩銀子未必買得到指揮使官位,即便有了空缺,陛下未必會委任蕭指揮使保薦的人。”
讓蕭陽掌五城兵馬司前軍已經是沒安全感的楚帝最大的極限了。
蕭家若是再添一指揮使,楚帝不得寢食難安?
蕭陽反問:“顧小姐是為蕭家擔心?”
顧明暖:“……我不缺銀子!”裝作沒聽出調侃之意。
“令尊不適合早早做指揮使,除了令尊外,顧氏族人未必願意統兵。”
蕭陽滅掉火爐的火,優雅從容再次續上茶水,“顧閣老沉穩持重,一心撲在監管的刑部上,銀票你先拿著,出缺的事你也可以告知顧家,右軍指揮使……除非我放qì 不爭!說服陛下不難,讓顧小姐為我費心了。”
誰為他費心?!
顧明暖咬著牙收起木盒,不過片刻她重現疏遠的笑意,蕭陽坐直身體,散漫慵懶的面容慎重許多,聽到清涼若泉水的聲音,“那我就預祝蕭指揮使心想事成了,萬一落空,銀票……我不還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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