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律正抱著她坐到沙發上，輕輕拍撫她的背部，“不著急，安安慢慢說。”
“好~”秦歲安乖乖地放慢語速，小奶音軟軟地說著：“三哥哥，那陌生客人說，花了很多錢，僱了三個偵探去跟蹤偷拍他的妻子。”
這件事情，盧可良確實沒有明說，但秦律正猜了個大概，所以並不感到驚訝。
“他還說，照片花了錢，扔掉很捨不得。”秦歲安伸出小手手，模仿了一下剛才那位陌生客人的動作，把扔進垃圾桶的檔案袋又撿了起來：“他把照片撿走啦，說是不能浪費錢，只要不被別人知道照片是他找私家偵探拍的，就沒他的事了。”
秦律正眉頭輕輕一擰。
盧可良又要把照片拿去做什麼？
秦律正稍微細想，也能猜到，無非就是把這些所謂的“出軌證據”，散出去，讓其他人以為女方也出軌了，敗壞女方的名聲。
秦歲安還有話沒說完，聽到她三哥哥的心裡話，她好奇地眨了眨圓眸。
那個陌生的客人，也提到了“出軌”這個詞，但她不知道“出軌”是什麼意思，這是小奶團的知識盲區，從未接觸過。
她忍不住開口問道：“三哥哥，‘出軌’是什麼呀？”
秦律正愣了一下，潛意識覺得這種詞彙不應該讓安安知道，但又覺得，好像知道了也沒有什麼關係。
他糾結了幾秒鐘的時間，頂不住安安滿滿求知慾的水靈靈大眼睛，只好耐心地回答道：“在這裡的意思是，語言或者行為脫離了原則、超出界限了，是違背道德倫理的。”
秦歲安聽得迷迷糊糊，小腦袋搖了搖：“安安還是沒聽明白。”
“比如，剛才我去見的委託人，他在還沒有離婚的情況下，跟其他女人在一起了，這就是出軌。”
秦歲安茫然地眨了眨眼，好像聽懂了，但又有點聽不懂。
“安安還小，這個詞可能會比較難理解。”秦律正輕輕摸了摸安安的頭頂，“沒關係，安安以後會理解的。”
他轉移開話題，“安安，那他還有說別的嗎？”
秦歲安立刻把注意力重新拉回到正事上，“有哦！最後他要走的時候，還說了他的兒子。”
“他的兒子？”秦律正一頓，“他有兒子？”
據他所知，他的委託人盧可良與妻子結婚兩年以來，沒有孩子。
“嗯嗯，有兒子的。”秦歲安點了點小腦袋，奶聲奶氣地重述著陌生客人說過的話：“他要把錢留給他的兒子，他的兒子沒有跟他一起出現過，他還說，離了婚就萬事大吉了。”
秦律正眉頭越擰越緊。
連私生子都有了。
早知道是這種敗類，他當初就不該接下這個案子。
臨時反悔不幫打官司，錢是小事，但職業道德不允許他這麼做。
秦律正這幾天已經找到了幫委託人贏下官司的方法，偏偏這委託人藏了那麼多的定時炸彈，若是爆出了，這官司必輸，誰來也沒有可能翻盤。
真是又蠢又壞的豬隊友。
秦歲安見她三哥哥的表情逐漸凝重，不由得跟著擔憂起來，“三哥哥會輸掉嗎？”
她知道三哥哥不想輸的，也從來沒有輸過。
“還不一定。”秦律正收起思緒，“安安自己玩一會兒？我處理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