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太陽逐漸往下爬,變成橙黃色的陽光斜斜照耀著花園。
徐徐微風吹過,花叢草地發出細微的唰唰聲,伴隨著一道低沉略啞的嗓音響起:
“二十年後,我來到受害者家屬,也就是那位被分屍的妻子的丈夫家中,我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篤定這個家,便是受害者被分屍的案發現場——”
小奶音瑟瑟發抖地問道:“四哥哥不害怕嗎?”
鵝叫聲戰戰兢兢:“嘎…嘎嘎……”好,好闊怕!
“不怕,兇手打不過我。”
“四哥哥好厲害啊~!”
“安安也可以像我一樣厲害!咳,剛才講到哪裡了?”
“案發~現場~”
“對,案發現場——這個兇手極其殘忍,他先用麻繩把受害者活活勒死,而那條麻繩,竟然被他做成了盪鞦韆,就放在家中陽臺上,日日夜夜都能見到作案兇器!可想而知,這個兇手的心理有多變態!”
秦言逸一走進花園,便覺得陰風陣陣,再聽到對話聲,頓時無語凝噎。
循著對話聲的來源,繞過幾簇花叢,終於,在一處陰影地,看到了他的妹妹秦歲安、四弟秦聶勳、還有一隻抖得厲害的大白鵝。
一大一小一鵝互相依偎,而那個大的,正在講他的破案經歷,堪稱恐怖現實向故事。
秦言逸大步朝著他們走去,打斷四弟講故事:“秦聶勳,我看不是兇手變態,是你變態!你怎麼能給安安講這種故事?”
他一出聲,一大一小一鵝,同時嚇了一跳,整齊劃一地轉過頭,朝他望了過來。
秦歲安一向耳力極好,這次專注於聽四哥哥講故事,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人靠近他們。
見來人是熟悉的二哥哥,她立刻鬆了口氣,小手手拍拍自己的小肚子,“原來是二哥哥,安安以為變態兇手來了……”
大白鵝也是大喘氣:“嘎……”本鵝也以為是變態兇手來了,太嚇鵝了!
秦聶勳安撫地拍了拍安安的背部,說道:“安安不用害怕,變態兇手已經被判死刑了,死期定在下個月初。”
“秦聶勳!”秦言逸眉頭用力地皺起,“你還講這些?”
沒看到安安都嚇得臉色蒼白了嗎?
秦聶勳神情認真,“二哥,這並沒有什麼,兇手已經捉拿歸案了。”
秦言逸伸出雙手,將安安從他的懷裡抱了過來,先探了探她的呼吸,再仔細觀察她的眼球,又輕輕搭上她的手腕,替她把脈。
好在只是受了點驚嚇,心率變高了,稍微休息一下就好。
秦言逸輕輕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聲音溫柔地說道:“我們安安還小,先不要聽這種故事。”
秦聶勳嚴肅地反駁:“二哥,這不是故事,這是我的辦案經歷。”
秦言逸涼涼的眼神殺了過去,“你辦的都是些血腥懸案,不適合講給安安聽,以後要講你的辦案經歷,選一些正常點的。”
頓了頓,秦言逸又改口,正顏厲色:“不,你以後不許給安安講你的辦案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