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座悠悠地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你就這麼點小破膽,還敢跟我回家?
我這才知道是戴翔威這傢伙故意惡作劇,尼瑪,這是這一會兒功夫,他怎麼從前座越到後座的?
我回過頭,他在黑暗裡發出嘿嘿的笑聲,我的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從黑暗中揪到了他的耳朵,我說:你他媽想死?你不知道我最怕黑?
他立馬就一句操蹦出來了,他說:你這角色轉變得也太快了,剛才還柔柔弱弱跟小姑娘似得,怎麼現在就變成女混混了?
我說:別廢話,快點把車燈開啟。
他被我揪得耳朵吃痛,叫我趕緊放手,然後跑回前座,把車燈開啟了。
一開啟燈,我就大呼了一口氣,剛才被嚇得一身冷汗,臉色都發白了。
他說:不至於吧?這麼點破事就能把你嚇成這樣?我本來還想來個英雄救美,想著你梨花帶雨地窩我懷裡然後憐愛一下呢,結果你倒好,瞬間就滿血復活了……
我捶了他一拳,我說:我他媽堅強著呢,用得著你憐愛?你以為天下女人都是你表妹那款式的?
他說:那哪兒能啊,像易姐這麼有個性的女人簡直就是鳳毛麟角。
我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然後說:必須啊,還等什麼呢,趕緊帶我去你的別野睡覺啊。
他帶著我下了車,然後坐著電梯上去了。我的腳步有些虛,險些摔倒,他一把扶住了我,他說:不能吧?你這好好的怎麼就這麼弱不禁風了?
我瞪了他一眼,我說:還不是因為你?好好的沒事裝鬼嚇我,我從小就怕黑,有後遺症的。
他索性攔腰把我背了起來,他說:得得得,我補償你,不用你走,我揹著你總行了吧?
我拼命掙扎著要下來,他就是不讓,他說:大小姐別鬧了成不,我看你這樣子真的不忍心。晚上我們已經夠折騰了,你就安安靜靜讓我揹著。嗯,對,就這樣,放輕鬆,我們馬上就到家了…
他的聲音有一種莫名的魔力,我突然有種被寵溺的感覺。我真的聽話地停止了扭動,雙手攀上了他的脖子,然後任由背抱著,一步步朝別墅的大門走去……
我身上髒兮兮的,一進他家門,顧不得看周圍就直接衝進浴室去洗澡了。洗完澡出來,發現有兩個房間門開著,一個裝修很豪華,一個相對簡約些,一看便知哪個是他的房間。
我自然而然往更簡約的房間走去,然後順帶著反鎖了房門。
戴翔威家裡弄得很像賓館,床單被套、浴巾浴袍,都是白色的。不過材料和工藝看上去都很上乘,一般的酒店無法比擬。
我坐了上去,床軟軟的,比我家的床舒服多了。聞了聞被子,似乎剛曬過,有一股陽光的味道和淡淡的香水味。
我躺在了床上,開著燈,想著今天發生的種種,時間已經凌晨三四點了,我就這樣腦子亂亂地進入了睡眠……
在夢裡,居然夢到了和一個男子的旖旎風光。只是夢裡的那個人好模糊,又像是徐成,又像是戴翔威,又像是辰溪。一覺醒來,悵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