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閱讀: 兩日之後,崑山派,黃龍玄殿,譚賢書與雲沐陽對坐,身後立有兩人,其中一人乃是恆銘心,另有一女子看著二十許歲,形容溫柔,美目淡淡,顧盼生姿,此女名作譚也如,自百數年前為譚掌門看重,多加扶持,數年前方才成就元嬰。
譚賢書輕敲玉桌,沉眉言道,“雲真人方才所言那太極宮,譚某也是無意間聽聞過,先前只以為是虛傳,如今雲真人這般問來那是定有此事了。”他說著稍稍一頓,繼而道,“我崑山派自祖師立派,雖有玄功秘法,但通天之路卻仍是不可知。若有這等機緣,譚某是要爭上一爭的。”
雲沐陽也是微微點首,前幾日收得那萬千妖眾,便就從幾位元嬰大妖那處得了這一訊息。如是尋常寶殿他卻並不會太過在意,他此行目的在於自家道途,只要不能煉就元神,那麼今日的局面遲早會被崑崙打破。一切神通道法,一切與崑崙之爭,實則也都是圍繞他自家道途,,要跳脫此界,成就自在逍遙。
只是聽聞這太極宮乃是上古補天大神所留,他冥冥之中感應十分強烈,那靈族聖物便極有可能在這天宮當中。因此稍作思量之後,便前來崑山派,此派掌門乃是少有的元嬰三重修士,若能得其相助屆時行事定然會順利許多。
他目光看向對方正色道,“譚掌門,貧道聽蟒部、鷹部族人言道,原本此事只有妖族諸位部族族長才能得知,也是那位妖主推算而得,只是陸續有崑崙、北斗天宮門下,甚至是西土佛宗弟子前來南海,這位妖主也覺形勢並不樂觀,需得聚集所有力量去對付,因此才將此事示下,但凡修成元嬰都能得聞,是故此事確鑿無疑。”
譚賢書再次肯定道,“那譚某便必須要前去了,只是不知那太極宮開啟在何日何地,若是錯了時辰便是譚某有心也是難以分得緣法。”
“譚掌門所慮確實值得深思,不過這天宮出世絕對不是一人之力能夠遮掩,必定動盪天地靈機,可以憑藉此前去找尋。”他笑了一笑,目光有些玩味道,“再者崑崙、北斗天宮都曾遣人來此,便是天宮出世不能驚動天地,也可追蹤此輩蹤跡。此事大可交給貧道。
”
譚賢書目中一亮,目光看來,似有笑意道,“如此雖是落於人後,但不失為一妙招。崑崙、北斗皆是玄門大派,根底深厚,推算出天宮出世之地想來並不難。”說著看向譚也如、恆銘心二人。
恆銘心立即一禮,他上前道,“掌門真人、雲真人,前些時候已是見過不少崑崙弟子,因是擔憂其等又來攪擾,是故半刻也不敢鬆懈,時刻關注其等動向。”言罷抬了抬頭,笑著道,“雲真人,在下卻有一疑問,那太極天宮既是上古大神遺澤,那敢問這位大神所留道統今日何在?”
“此事我不瞞你,上古天地崩陷,這位大神以身補天,立得四極天柱,如今只剩其一,那便是崑崙道宮。”雲沐陽目光清亮,語聲清正道,“但這位大神所傳道統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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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也不知名,只是此道統居於妖靈山,又是得名一位煉就元神的妖靈靈主,今日妖靈山已被崑崙夷為平地。”
“太極天宮內中有何物貧道也是不知,不過傳聞有一物名為‘兜率’,是昔年大神采煉五彩神石補天所用法器,內中藏有造化之氣,若得此物道行精進應是不難。”他看向三人,神色不一,目光微微沉下,繼續道,“此去太極天宮兇險無比,對手不單單是妖族八荒殿、崑崙、北斗天宮,甚或是那魔門也可能有魔頭前來。”
此言既是言明瞭其中利害,譚掌門雖是有心前去,可是很明顯這位掌門心機並不深沉,是故讓恆銘心二人來問,再做決議。
譚掌門輕輕皺眉,又聽得恆銘心有些疑惑道,“那便是說其中可能並不存在道書?”若是太極宮中無有道書,那此行冒險便不值得了。崑山派立派數千載,但是本門功法只能修行到元嬰三重境界,也因此才是對此十分在意。
“若是求長生久視,那天地中便有萬千道,但若是隻求逍遙超脫,那便唯有一道,譚掌門以為可是如此?”雲沐陽目光忽然變得十分幽深,身上氣機似乎要衝破束縛。
譚掌門被這氣息一感,神情更是鄭重起來,對方修成赤陽境界時日遠未及自己,可是如今道行高低卻是十分明瞭。他當下站起身來,堅定道,“太極宮我是定要前去的,我若是不能平安歸來,恆銘心便由你接掌崑山派。”
“掌門真人。”恆銘心頓時大急,喊道,“還請掌門三思。”
這時那譚也如卻是跪了下來,拜道,“弟子定會全力輔助恆真人。”
譚掌門看向譚也如滿意道,“好,也如,你記住今日之言。”隨後與雲沐陽言道,“雲真人,先前你所言之事譚某已是考慮在內了,此事我也可應下,待得安排好諸事便與雲真人一同準備那太極宮之行。”
神道之事已是不用隱瞞,他作為南海一派之尊,對於靈機之變十分熟悉,也知除非崑崙道宮全部元神真人出手,否則神道再現天地之勢便就不可逆轉。但是元神真人出手定然引動天地靈機變化,甚至是玄之又玄的氣運流轉,其餘門派定然不願看到此等情況,必定氣運之說實在太過玄妙,變化完全不在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