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維安聞著話,心裡樂開了花,他捉住她的右手,吻去手背上那些血珠,酥麻麻的,讓墨白的小臉愈加紅潤。
“你幹嘛啊。”
墨白快速地將手從他的掌心裡抽開,肚子還在咕嚕嚕地叫著,卻沒再吭聲。
“是我不好。”
顧維安愧疚道,“我早該看出那周潔沒安什麼好心。”
墨白見他沒有帶食盒回來,心裡頭就已經明白了七八分,只是猝不及防地被顧維安的坦白,感動得眼眶有些溼潤。
方才,自己拔針管的時候,留了那麼多血,都沒有掉眼淚。
現在,倒是因為他對自己這樣好,弄得她總想著哭。
但是,墨白是清楚的,如果此時自己哭了,顧維安自責的成分只會增多,不會少。所以即便是想要落淚,也都收回了眼眶。
“沒事,我又不餓。”
話剛說完,墨白的肚子,又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
顧維安寵溺地笑著,他伸手捏了捏墨白的小臉,“不餓。肚子正在抗議,控訴你在剝|削它呢。”
“我沒有!”
墨白雙手捂著自己的小腹,氣鼓鼓地說。
“好啦。”
顧維安站起身子,收拾好地上的那些碎片,“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去外面給你找一找其他吃的。”
“……不……”
她話還沒講完,顧維安回頭看著她,斂去了眼底的笑意,“就算你不吃,我也是要吃的!人是鐵,飯是鋼,吃飽了才有力氣第二日做工。”
他才來這裡沒有多久,現在又離開了病房,墨白透過窗外看著那抹急衝衝地背影,心裡頭乏起一絲甜。
即便是剛剛他訓斥自己,說什麼他也要吃,說到底,還不是因為自己要吃。
*
顧維安離開以後,周潔覺得自己世界裡的一切,好似完整的屏障忽然在中間出現裂痕,馬上就要坍塌了。
“真是愚蠢。”
一道神秘的女聲,在周潔的耳邊傳來,“就你這樣離過婚的女人,還想著勾搭我們顧大哥。”
“誰?”
周潔脫掉自己的白皮鞋,她握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