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大少爺陳鴻奎很快就把二十萬兩銀子送到了揚州府衙,而後便和盧鼎天一同離開了。
——他們可沒興趣留下來陪著陸安一起等。
更何況,在陳老太爺看來,陸安只不過是在進行最後的掙扎而已,完全沒有意義!
一個小娃娃,居然還敢和平原陳氏比拼財力?
二十萬銀子雖然不是個小數目,但他陳家完全拿得起!
至於陸安嘛……
儘管這三個月陸安賺了不少錢,可以陳老太爺估算,陸安最終最多拿出來十來萬兩銀子就不錯了。
臨江的白海砂,早晚是他陳家的!
揚州府衙裡,馮古小心翼翼的給陸安和楚陰準備了酒菜放到房間裡,就再次退了出來。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這個揚州府尹可不敢輕易說話,哪怕喘口氣都要小心。
陸安可是楚陰極為重視的後輩,現在那娃子像是失了魂一樣,又像個輸急眼的賭待徒,除了楚陰之外,誰靠近誰倒黴!
當然,這個時候,楚陰也放下了架子,像個慈祥的長輩一樣陪著陸安,時而嘆息著勸導著。
“唉!”
“賢侄千萬想開一些。”
“其實你又不缺錢花,何必一定要和陳家對著幹呢?”
“叔叔知道你當初是為了給盧家女娃出口氣,不過一個女人而已,只要你說句話,叔叔給你找什麼樣的大家閨秀找不到?”
“依叔叔看,要不然你就和陳家合作算了,既不會有損失,又能幫叔叔拉攏一下陳家。”
“平原陳氏可是世家大族啊,如果有了他們的支援,再由陳家說一說,其他三大世家也站到咱們這一邊,復興大乾坤,指日可待啊!”
陸安已經連續喝了兩壺酒了,整個人趴在桌上,失魂落魄,對楚陰的話,完全聽不進去,只是 不停的唸叨著,“不能輸!絕不能輸!”
楚陰見狀,無奈嘆息一聲。
直到陸安整個人喝醉了之後,這才親自將他抱到床上,蓋好了被子,這才搖頭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陳老太爺和盧鼎天二人再次來到府衙。
“楚大人,那二十萬兩銀票,您可收好了。
今天如果令侄拿不出更多的銀子,臨江那裡的白海砂可就歸我陳家所有了。”
“誰說我拿不出更多銀子的!”
陳老太爺剛剛說完,就見陸安晃晃悠悠的闖了出來,滿身酒氣,頭髮亂糟糟的,似乎一夜都沒有睡好一樣。
楚陰見狀,連忙扶著他坐了下來,心疼不已的勸道,“賢侄,你還小,何必要爭這一時之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