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他上輩子的妻子,雖然後面離婚了,也做了幾年的夫妻。
彼此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曾經也親密得不能再親密。
有那麼一份記憶在,男女之間的界限就難免會受到衝擊。
做這樣的事情,他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妥。
這種自己用毛線編織的手套不比買的手套,戴上去相對要困難一些,兩隻手的手指頭都凍僵的情況下,確實不是那麼的方便。
將馮曦的手握在手中,確實很冷,就像一塊冰團在那裡,把剛從被窩裡出來的嚴鑫都凍了一個激靈。
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受這一份罪。
是為了這一籃的桔子,還是為了那一對手套?
都不值得啊。
但不管是為了什麼,這一份罪都是為了自己而受的,讓他有一些不安。
給她套上了手套,見她臉都凍得紅撲撲的,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你冷不冷啊?”
“冷!”馮曦用力點頭。
嚴鑫想了一下,道:“要不先在我家烤一下火吧,暖和一下了再回去。”
馮曦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又說了一句:
“麻煩你了。”
“麻煩啥呀,這麼冷的天你都給我送桔子來。”嚴鑫說了一句,便走進了廚房。
馮曦跟在他身後走進去,悄悄的握了一下拳頭,臉上有一些興奮之色。
看到嚴鑫要轉頭的樣子,又收緊了那興奮之色,變做可憐兮兮的樣子。
進了廚房,嚴鑫拉出來一個破鐵鍋,抓一把從山上撿來引火的幹松針,放進破鐵鍋裡面,把火點燃,然後加上細一點的樹枝。
等那細樹枝燃起來後,又加上粗一點的樹枝。
沒過兩分鐘,這個破鐵鍋裡面的火就起來了。
廚房裡面本來也挺冷的,火一燒起來,很快就暖和了起來。
馮曦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火邊烤火,安靜得像一隻小鵪鶉。
嚴鑫把火生起來之後,也找了把椅子坐下。
兩個人在一起烤火,一開始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一些尷尬。